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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洁若:一生只做三件事

文洁若 贵州贵阳人,1927年生于北京,1950年毕业于清华大学外国语文学系英语专业。曾任职于三联书店,1979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历任人民文学出版社整理科编辑、编审,苏联东欧组编辑,外文部亚洲组日本文学翻译,《日本文学》丛书(19卷)主编,日本文学研究会理事,中国翻译协会会员。

她是清华大学外文系的才女,她是著名的翻译家,也是知名的作家,但她最引以为荣的称号则是“萧乾的夫人”。作为萧乾背后的女人,在与萧乾共同走过的44年生命历程中,文洁若总结自己一生只做了三件事,“搞翻译,写散文,保护萧乾”。文洁若和弟弟文学朴带着翻译的日本著名推理小说家松本清张的两部作品《深层海流》和《日本的黑雾》在2013北京图书订货会上与读者见面时,再度深情回忆当年岁月。

翻译日文作品字数

最多的翻译家

作为中国个人翻译日文作品字数最多的翻译家,文洁若在长达半个多世纪的时间里,先后翻译了14部长篇小说,18部中篇小说,100多篇短篇小说,共计800余万字。广为中国读者所熟悉的日本的井上靖、川端康成、水上勉、松本清张、三岛由纪夫等人的作品,她都曾翻译过。晚年更与萧乾合力翻译有“天书”之称的《尤利西斯》,并在全国引发热潮。2012年年底,在中国翻译协会成立30周年纪念大会上,文洁若与其他三位著名翻译家、中外文化交流学者一起,被授予了“翻译文化终身成就奖”的荣誉称号。

文洁若与松本清张作品《日本的黑雾》最初相识于1963年,人民文学出版社许觉民访日拜访了松本清张并获得其亲笔签名的《日本的黑雾》,回国后,许觉民将该书交给文洁若叮嘱其用业余时间进行翻译。本次人文社推出的《日本的黑雾》最初在《文艺春秋》(1960年)上连载,以后分三卷由文艺春秋新社出版。

文洁若回忆起上世纪60年代初次翻译《日本的黑雾》的往事。《日本的黑雾》最早一共12篇,都是写美国占领日本时期发生的无头案,扑朔迷离,出版时选了6篇,文洁若说,“我翻到第六篇的时候叫《朝鲜战争谋略》,出现一个难题,因为里面写到林彪参加了战争受了伤,被送到后方去治病。当时林彪并没有参加抗美援朝。后来请示的结果出两种,一种只有5篇,卖给中国读者,另外一种只印两三百本,松本清张准备去哪个书店,就在哪个书店放一些,外国人可以买,一般中国读者不让买了。可是后来发生了“文化大革命”,所以这本书松本清张也没见到。”后来文洁若再选入一篇,变成7篇。直到1986年文洁若见到松本清张,才把准备好的3种版本5篇、6篇和7篇的,全都送给了他。

忆起与松本清张的几次接触时,文洁若印象最深的就是他非常朴素,不修边幅。“灰色的头发有一缕搭在脸上。无法让人联想他是日本收入最高的作家。”

写到不能拿笔的那一天

在文洁若的世界中,翻译和写作均是人生的头等大事。每天伏案书桌前,是她基本的生存状态。萧乾曾把他和文洁若木樨地的家,称作“一个车间两个老人”或“一对老人两个车间”,形容他和文洁若进行翻译和写作时的状态。

萧乾一生的写作都是结构严谨,文笔优美,在进行散文创作时,他用平常心说实话讲实事道实情,实践着他的座右铭:“尽量说真话,坚决不说假话。”这也对文洁若的写作产生了很大影响。她本是主要从事翻译和编辑工作,不太会写作,但在萧乾的熏陶下,也开始提笔创作,写就《萧乾与文洁若》《梦之谷奇遇》《俩老头儿:巴金与萧乾》《生机无限》等。

在《俩老头儿:巴金与萧乾》中,她用细腻真实的笔触深情回忆了“俩老头儿”的交往,为读者讲述巴金和萧乾两位老人的风雨人生和坎坷的心路历程,表现了他们深厚的友谊,以及在国家与民族内忧外患的日子里,为正义奔走呼号的精神;在《生机无限》中,通过其直白、坦率、真诚、没有任何刻意修饰语言,让我们像在倾听一位知心朋友,跟随着她的喜怒哀乐,而改变着自己的心绪。

在陆续进行的《洁若忆旧》写作中,集合她对一些名家的印象、感受、交往过程的故事。以前,她已经先后写过二三十人,如严文井、胡乔木等,现在则开始补写周扬、胡风、丁玲等。

与当年自己的父亲43岁就被迫“下岗”相比,如今已经86岁的文洁若称自己也会像萧乾那样,“写到不能拿笔的那一天”。

我要保护萧乾

曾有这样一种评价,萧乾的宗教是文字,文洁若的宗教则是萧乾。作为萧乾的第四任妻子,文洁若虽然比萧乾年轻了17岁,但两人却相依相伴,在事业上互相支持,在生活上相互照顾,共同经历了人生的风风雨雨,尤其是曾经充满艰辛的岁月,直至萧乾走完人生之路。

回忆起当年那段艰辛岁月,文洁若感慨道:“自萧乾1957年就戴上右派帽子之后,我三次凭借自己的业务特长保护着这个家、保护着萧乾。第一次是萧乾被戴上右派帽子发配干活三年时期,他从副总编级别的待遇降至当时大学毕业生的待遇,那段时期全家就靠我一个人的收入支撑维系着生活;第二次是1958年下放劳动时期,我凭借自己的业务能力最终留了下来,当时我的老母亲、多年患病的姐姐以及三个孩子都靠我照顾生活;第三次是在干校时期,因为我跟商务印书馆前总编辑陈原说我跟萧乾可以编字典,希望商务印书馆可以调我回京,人文社就赶在商务印书馆之前把我调回来了。而那时在北京治病的萧乾也因为我得以继续留下来。”

文洁若曾经说过:“我是一只老母鸡,我要把你和孩子们保护在我的翅膀之下。”正是这样的承诺,让她秉持“我们要活过一切人!”的信念,她一路陪伴着萧乾从北京到干校。在这段最为难熬及艰辛的岁月,两人互相鼓励共渡难关。文洁若回忆说,那段时间过得真不容易,别人都说自己变得越来越凶,对此,她的答案是:“因为我要保护萧乾!”

责任编辑:An Juny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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