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凹第15部长篇小说《老生》问世 讲述百年历史

贾平凹 著 人民文学出版社 2014年10月
（点击试读）

贾平凹 记者 尚洪涛 摄

“这一本《老生》，就是烟熏出来的……”在距上部长篇《带灯》问世一年半后，“文坛劳模”贾平凹的第15部长篇小说《老生》问世了！在本月新出版的第五期《当代》文学期刊上，全文刊登了贾平凹的新作《老生》。昨日，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老生》的责编孔令燕在接受西安晚报记者采访时表示，《老生》一书9月底正式面世。

新作跨越大

百年间中国社会的历史变迁

2011年初问世《古炉》，2013年初首发《带灯》，贾平凹以两年一部的速度推出一本长篇小说。2014年初秋，就传来消息，他的第十五部长篇小说《老生》问世了。贾平凹在《老生》的后记中透露，其实这本长篇小说早在2013年的冬天就完成了，但“过去了大半年了，我还是把它锁在抽屉里，没有拿去出版，也没有让任何人读过。烟还是在吃，吃得烟雾腾腾，我不知道这本书写得怎么样，哪些是该写的哪些是不该写的哪些是还没有写到的，能记忆的东西都是刻骨铭心的，不敢轻易去触动的，而一旦写出来，是一番释然，同时又是一番痛楚”。

是一部什么样的作品让贾平凹感到释然又痛苦呢？作为该书的第一批读者，也是贾平凹一直以来合作的责任编辑，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孔令燕告诉记者：“跟贾老师之前的作品明显不同，无论是写作体例还是写作的内容。因为他很少写历史，但这部小说跨越了将近百年的历史，百年间的社会、历史的变迁，非常震撼。在讲述这百年的历史故事的同时，穿插了《山海经》的内容。没有看过作品很难体会，这种穿插真的是水乳交融、灵魂相依。虽然这本书跟贾老师之前的作品一样，能给读者带来很大的惊喜，但我相信也一样能带来很大的震撼。”

有质的突破

渗透着对中国古代典籍的领悟

《老生》究竟讲述了怎样一个故事呢？孔令燕透露，是发生在陕西南部一段跨越近百年的革命史，从20世纪初到现在，其中还有地域文化的渗透。通过时间的递进，讲述了四个不同的故事：“我觉得这部作品和以往相比，有着质的突破。我也是《古炉》和《带灯》的责任编辑，贾老师以往很少写历史，但这本书不但写历史，还渗透着对中国古代典籍的领悟。我觉得完全是用中国的方式在讲述中国的故事。”

书名叫“老生”，贾平凹在《后记》中说道：“至于此书之所以起名《老生》，或是指一个人的一生活得太长了，或是仅仅借用了戏曲中的一个角色，或是赞美，或是诅咒。老而不死是为贼，这是说时光讨厌着某个人长久地占据在这个世上；另一方面，老生常谈，这又说的是人越老了就不要去妄言诳语吧。”孔令燕也介绍说，书中四个阶段的四个故事自然有不同的主人公，但“老生”是灵魂人物，他是葬礼上唱丧歌的人，也是民间所谓能通阴阳之人，因为不死，所以成为了一段历史和家国命运的见证人。“‘老生’这个人物的出现其实并不玄幻，反而很真实，因为民间一直在传说有这种通灵之人，他看透了生死，也超越了朝代的更迭。”

幕后事揭秘

曾三次中断一度难以为继

贾平凹说：“《老生》是四个故事组成的，故事全都是往事，其中加进了《山海经》的许多篇章，《山海经》是写了所经历过的山与水，《老生》的往事也都是我所见所闻所经历的。《山海经》是一个山一条水地写，《老生》是一个村一个时代地写。《山海经》只写山水，《老生》只写人事。《老生》中，人和社会的关系，人和物的关系，人和人的关系，是那样的紧张而错综复杂，它是有着清白和温暖，有着混乱和凄苦，更有着残酷、血腥、丑恶、荒唐。”

虽然《老生》的问世距离《带灯》不到两年，但贾平凹表示：“写起了《老生》，我只说一切都会得心应手，没料到却异常滞涩，曾三次中断了，难以为继。苦恼的仍是历史如何归于文学，叙述又如何在文字间布满空隙，让它有弹性和散发气味。”为此他阅读着《山海经》，又去了秦岭，拜访了秦岭的隐士。而孔令燕评价贾平凹实在太勤奋了：“他似乎是为文学而生的，对文学有一种天然的使命感，他总觉得自己有责任用文学的方式去记录历史。所以他高产，也确实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