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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叶嘉莹说初盛唐诗》有感:跟随叶嘉莹先生品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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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嘉莹说初盛唐诗》;叶嘉莹著;中华书局出版

说起诗,凡进过学校人都能诵读几句,尤其李白那首《静夜思》可谓是妇孺皆知。我读小学时,老师定了个惯例,每篇课文都得背诵如流才算过关,若背不出来就得受罚。诗于是变成了最受欢迎的东东,因为只有短短四句,不费多大功夫就能熟读成诵。小孩子学东西,都有表现欲望,越是熟练的东西就越喜欢背,不一定是喜欢,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表现自己背的能耐。因为背得快,背得流利的小孩,通常被认为比一般孩子聪明。于是大家就都较上劲儿了。现在的成年人,如果问学生时代课本里的哪些东西还能背诵,那一定是诗了。

诗确实背了不少,有远古的《诗经》,有汉代的乐府,有唐诗宋词等等,可说起诗,大家仍然说唐诗,好像其它朝代的人不写诗似的。这说明唐诗确实是中国人的精神烙印,文化标识了。说来惭愧,唐诗我确实背了不少,自己独个儿默诵体会起来也颇有滋味,但要把这其中的好说得清楚明白,真是煞费苦心而不得其妙。身为教师,没这个功夫,真得不行。好在有叶嘉莹先生的精妙解说,才让我避免在诗歌教学上妄为人师。

细读《叶嘉莹说初盛唐诗》,我拜叶嘉莹先生为师,学到了分析、品味唐诗的几个绝招,提高了自己讲解唐诗的水平。

第一招:讲出唐诗背后的故事。叶先生在讲解骆宾王的《在狱咏蝉》时,先不拿出诗,而是介绍骆宾王的生平故事,从政治斗争到民间传说,可谓惊心动魄,引人入胜。有了这个背景知识,整首诗就立在纸上了,看那文字,就好像看到骆宾王的传奇一生;听那文字,就仿佛听到骆宾王的情意心声。一首诗不过短短几行、寥寥数字,但把它背后的故事展示出来,便顿生荡气回肠之感。就像鲁迅在《故乡》里说“西瓜有这样危险的经历”一样,诗的背后也是诗人一生的精神历险。有了故事,讲解唐诗就更吸引人了。

第二招:品出唐诗的滋味来。我一说讲古诗,学生就知道我必谈对仗、用典,说画面、感受,再不就是翻译成现代诗歌。这些程序化、机械化的分析对理解诗歌的美有一定的作用,但没有深入诗的肌理,就是讲不透诗到底美在何处。我看叶先生讲“淑气催黄鸟,晴光转绿蘋”两句时,品了一个“淑”字,真把诗的味道给品透了。她说:“《诗经》上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淑’,是和柔美善的意思;我们说‘气之动物,物之感人’,春至则阳生,所以‘淑气’指的是春天和暖的阳气。”听了叶先生的讲解,我顿生一种温暖之气,有如沐春风之感。若如我这般俗人说诗,必拿出《古代汉语词典》查一查“淑”的意思,真把诗味给败坏了。

第三招:还原唐诗的形象生动的本来面目。我们读诗,常常会调动自己固有的语言积累和生活经验来理解诗句,这方法本无可厚非,也容易有新解,但有时难免夹杂一些“成见”从而产生“误解”。比如“风流”一词,在今天的意境里,相当程度上带有贬责的意思。叶先生说:“中国古人所说的‘风流’是‘风行水流’的意思,风为什么吹?水为什么流?是它不得不如此,自然要如此,它不是故意做给你看的。同样,一个‘行不为饰,动以求真’的人,就像风吹过去,水流下去一样,自然潇洒,这就是‘风流’……”所以孟浩然之“风流”与我们的主观想象大为不同。再如叶先生说李白的“不羁”:“这个‘羁’字上边从‘网’,下边一个‘马’字,一个‘革’字。‘网’是网罗的网,‘革’是皮带。就是说,在马的身上加以一种约束,比方说给它加上络头和缰绳,然后就可以驾驭驱使了。然而李白的类型属于‘不羁’——他就像一匹野马,是不肯受羁束的。”唐诗的形象也是汉字的形象,回到汉字的源头去理解汉字就是把握了唐诗的精魂,唐诗是汉字的艺术。

叶先生解读唐诗,还用比较法,李白有才,苏东坡也有才,而且都是天才。叶先生说李白是“仙而人者”,苏东坡是“人而仙者”。细细回想,个中微妙精确道来,确实恰如其分。还有叶先生解读唐诗时的商量口吻,似乎她不是一位大家而是一位拉家常的大婶,这种口吻常常让我想起她的“吟唱”,低回婉转,也许说诗人也该有诗的气韵,才能把诗拿捏的如此到位吧。

随着叶先生品味唐诗,我能品出唐诗的味道来,真的。

责任编辑:陈丽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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