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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星空,讲述有温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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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星星的人》,王林柏 著,人民文学出版社 天天出版社

有两件事可以让我的心沉静而空灵:一是读《小王子》,二是仰望星空。

小时候,我特别喜欢童话故事,可以天马行空、废寝忘食,那是一种最纯粹的快乐。有一次,我从别人那里意外借到了一本《小王子》,尽管有很多语句不能完全理解,却被一种既深沉又简单、既伤感又温暖的情绪淹没,仿佛躺在起伏不定的小船中,仰望浩瀚的星空。

后来,我一天天长大,学业越来越紧张,读课外书渐渐成了一种奢侈。那时我总是宽慰自己,等上了大学、参加了工作就好了,想读多少就读多少。但等到那时,又要考虑升职、买房、结婚……我读的书基本限制在了专业书上。

世上有许多的无可奈何,比如我们终有一日要戴上成人的面具,背负沉重的责任,每天忙着工作,忙着应酬,忙着挣钱。我们越来越复杂,再难用简单纯粹的目光去观察世界;我们越来越功利,再难做那些自然纯真却没有什么用的遐想。许多人迷失在大人的世界里,像小王子中说的那样,他们只知道用金钱去衡量价值,只会以有用没用来权衡事情的意义。面具戴久了,即使摘下,面容也变成了面具的模样,于是他们彻底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个小孩。不过我们还是希望,能在这世界保留一个地方,珍藏我们曾经简单纯真的情感,或者在一本童话书里,或者在漫天星光之间。这样,当你重新翻看那本书时,当你仰望星空时,你便会与曾经的自己相遇。

后来,我有了孩子,在他3岁时,仿佛是受到了某种感召,我突发奇想地决定为他写童话故事,作为他成长的礼物。于是我抽出时间又开始读童话书,开始天马行空、浮想联翩。虽然时隔多年,那份纯粹的快乐依然没有改变,就像你仰望星空,它总是璀璨依然。到了2017年,我的儿子8岁时,我们一家自驾旅行时,在车上收听《小王子》,在夜间一起看星星。儿子和曾经的我差不多年纪,也许还无法完全理解,却也能感受那种美好和忧伤,我们听了一遍又一遍。

这时,我的内心有一个声音说,写一个和星星有关的故事吧。我也对自己说,写一个和星星有关的故事吧:有些伤感,又有些温暖;有些美好,又有些遗憾;有执著,有迷惘,有大人,有小孩,有讲故事的人,有听故事的人。但说归说,却没有落笔,我实在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到了2018年,我无意间看到了一则旧闻:在2015年底至2016年初,人类发现的最美的彗星之一,卡特琳娜彗星首次也将是唯一一次进入内太阳系,她从我们身边划过,距离地球最近距离不到5千万公里,然后飞向茫茫的宇宙,从此一去不回。我们此生再也无法观测到她,我们的子孙后代,直至人类灭绝,可能都将无法再见到她。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包围了我,这像极了我们的人生,有太多的东西,无限美好却又转瞬即逝。

于是,我决定将这件事作为故事的背景。我在2018年把故事写了一半,然后放下笔,一隔就是半年。到了2019年,我和妻儿来到弗吉尼亚的一座小镇,短暂地待了半年。每到周末,我们三人就会步行前往当地的图书馆读书借书,我又将英文版的《小王子》读了几遍。到了晚间,我们有时会坐在门外,仰望星空,听松涛阵阵。每当这时,我们便会思念家乡,想念亲人。

有些东西承载着我们一些重要的情感,无论是哪种版本的《小王子》,无论身处于哪片夜空之下。于是,我趁这个时间,把整个故事写了出来,并命名《买星星的人》。当然,作为一个普通人,我做不成天上的星,也许只能做林间的一点萤火,但倘若有人看到,能够在那个瞬间感受到一点美好、一点温暖,留下一星半点的记忆,吾愿足矣。

倘若只是仰望星空,我们会感到伤感、震撼、遥远、美好、神秘,唯独少了一点温暖。但如果此时你念起一个人,想起一段故事,那便有了温度。

责任编辑:An Juny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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