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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华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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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佗:苍生大医的人生传奇》,罗元生 著,华文出版社,2024年5月版

我出生在上个世纪60年代末皖西南的农村,那时,除了经济上的窘迫之外,就是害怕生病。童年的我,天生体质不是很好,经常性的小病不断,这让母亲日夜担心。

大约我6岁那年的夏天,一天夜里,我突然发了高烧,又哭又说胡话。母亲吓得紧紧地搂着我,不停地流泪。这时,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是个“右派”,以前当过村里的老师,后来,不让他教书了,他便在家自学中医,自己上山打药,为村里左邻右舍看病。深夜,母亲抱着我,推开了他的家门,央求他给我看病。我至今仍记得,这位我记不住名字、母亲让我喊他叔叔的中年瘦高男子,摸了摸我的额头,看了看我的舌头,然后,给了母亲一包他自己采制的草药,让母亲回家给我煎服。母亲感激地与这位叔叔告别。回到家里,无精打采的我,喝完汤药之后,就睡着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9点多钟。奇怪的是,烧也退了,也有精神了。母亲一个劲地说,“这个叔叔真是华佗啊!大家都说他聪明善良,是华佗再现!”这是童年的我,第一次听到“华佗”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就像落在我生命里的一束光。

“谁是华佗,华佗是谁?”不谙事的我心里产生了疑问。不久,母亲告诉我:华佗是位古代名医,他不仅医术高,而且心肠好,他是大家心里敬仰的“神”。年少的我,从母亲的言语和神情中,已略略地了解到华佗的初步形象。他,就是我们生命的守护神,我对这位守护神充满了好奇和敬意!

再后来,大学毕业后,我分配到了解放军总医院工作,接触医务人员就多了起来。刚刚工作后的一天,我睡觉后“落枕”了,头向一边偏。第二天一上班,同办公室的老大哥就带我到医院的中医科,找了一位中医专家,给我推拿按摩,后又找了一个针灸专家大姐,给我扎了针、拔了罐,症状很快就缓解了。在我就诊的当时,看到中医科诊室里,墙上挂着好多锦旗,其中有两面都写着“华佗再世 妙手回春”的字,我就想,这次我又遇到生活中的“华佗”了。这是我第二次近距离接触“华佗”,看到“华佗”的名字。

回来后,我就想,这些中医治疗方法对我还真是有效。难道这些技术都是华佗传下来的?这个“华佗再世”,我也要去好好查查资料,理解透这位传说中的历史名医,了解一下他究竟对后人、对现代医学有哪些深远的影响。

我从当时手头能找到的相对权威的资料上,得到童年母亲没能告诉我的关于华佗的更多认识。

2019年夏末秋初,为了写作《健康丝绸之路:中国国际卫生合作纪实》一书,我去安徽亳州进行采访。采访之余,我们到华佗故居——华祖庵参观。到华祖庵时,正值亳菊盛开。无数美妙的金菊灿烂于洗药池边,在微风的吹拂中,略带苦意的菊香和阳光一起温暖着,与洗药池的绿水青苔、摇曳老树以及沉吟的曼陀罗一起,让人仿佛越过近两千年的悠悠岁月,走近了华佗的身边。灰墙黛瓦的华祖庵里,绿荫葱郁,游人如织。这里,有着被誉为中国第一块药圃的古药园,园内,百草丰茂,各色地产药材都有种植。作为第一块药圃种植的发轫者,华佗一直亲自种植药材,每到春夏之交,草色如茵,百花展妍。古药园边的洗药池里碧波荡漾,它是华佗当年洗药所用,那时候,华佗从自己种植的古药园里刨出来药材,洗去尘埃,然后分类炮制,济世苍生。

华祖庵,有一副对联:医者刳腹,实别开岐圣门庭,谁知狱吏庸才,致使遗书归一炬;士贵洁身,岂屑侍奸雄左右,独憾史臣曲笔,反将厌事谤千秋。这或许是华佗生平的写照。

“庙祠巍巍兮松柏苍苍,华祖医德兮万世其芳”。2023年9月9日上午8点18分,华佗诞辰1896周年祭祀典礼在华祖庵景区举行。当天,我怀着崇敬之心情,在中医药博览会议之前专程参加了这次活动。

大医昭日月,青囊惠神州。华佗,这位中华民族历史上的“神医”,将永远闪耀在祖国医学辽阔的星空。

(此文选自《华佗:苍生大医的人生传奇》的序言部分。)

责任编辑:李爱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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