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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共同完成了一个历史使命——人在文物在”

祝勇,作家、纪录片导演,现任故宫博物院研究馆员、故宫文化传播研究所所长。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血朝廷》,散文集《故宫的古物之美》《故宫的古画之美》《故宫的书法风流》《在故宫寻找苏东坡》等。曾获郭沫若散文奖、朱自清散文奖、丰子恺散文奖等

李雷,北京人民广播电台新闻广播《编辑部的故事》主持人

国宝
《国宝》,祝勇 著,人民文学出版社,2025年1月

故宫的古画之美_300
《故宫的古画之美》,祝勇 著,人民文学出版社,2021年10月

故宫的古物之美_300
《故宫的古物之美》,祝勇 著,人民文学出版社,2018年4月

《国宝》中的每一个人都是有性格的,写人物时很多平时的积累会慢慢焕发出来

李雷:你之前对故宫文物南迁的史料进行了长时间的收集和整理,创作了《故宫文物南迁》这部非虚构作品。新出版的《国宝》是一部小说作品,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针对同一个题材创作一部虚构作品的?

祝勇:其实在调研和写作非虚构作品时就萌生了写小说的念头,因为很多东西,非虚构作品里容纳不了。《故宫文物南迁》写了700多页,满满当当,已经做到尽可能的翔实,但这部作品更多的是构建这段历史的事实,讲明白故事,人的情感、命运在其中施展不开。所以在写作过程中,尤其在实际探访、研究史料时,包括跟庄灵老先生、梁金生先生等南迁故宫人的后代聊天时,我常常会想他们这些当事者经历了怎样的心理历程,他们有什么样的命运,我觉得这值得表达和记录。

李雷:因为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在经历那段历史的时候,每个人内心一定会有激烈的碰撞。

祝勇:是的,我在寻访过程中常常想,那一代故宫人遭逢国破家亡的时代,如果是我们遇上故宫文物南迁,会有怎么样的感受?要设身处地去想。而且他们遇到了数不清的困难,日军的破坏、威胁,国民政府的统治……如易培基盗宝案,我在《故宫文物南迁》里写过,在这部小说里也有着重书写。区别在哪?《国宝》里更多讲的是人的命运和人的情感,易培基是怎么想的,他的命运、性格是怎样的,在历史中的处境和选择是什么……没有太多史料,我也不可能跟他做访谈,只能通过一定的虚构、想象来完成。《国宝》中的每一个人都是有性格的,他们并非十全十美,但共同完成了一个艰难而神圣的历史使命,那就是——人在文物在。

李雷:你刚才讲到要写有血有肉的人,写南迁过程中人的故事。当然整部作品还是以故宫文物南迁作为主体线索的,你在小说里塑造了一个非常典型的人物那文松,这个角色很有意思。开篇的时候他到了神武门,要找故宫博物院首任院长易东篱,结果因为长时间饥饿,没说几句话就倒了下去。他还有个特长,就是在绘画作品、文物鉴赏上眼光犀利,最后也承担了故宫文物南迁的很多重要工作。那文松这个角色感觉是很多人的集合,对于这个人物,你在创作时是怎么考虑的?

祝勇:以这个题材创作小说和非虚构作品有很大的不同,非虚构是把南迁这个故事直接“端出来”,跟大家讲清楚这个事情,但小说不是把这个过程再重复一遍,小说必须有一个叙事体系,一个从头到尾的封闭叙事。这个叙事以南迁为背景,其中要有人、有故事,所以就需要构筑矛盾,然后捏合形象,这个形象必须高度集中,用生活中的素材和历史的素材锤炼而成,那文松就是这样。所以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对等关系,小说必须符合文学规律。那文松这个形象确实集中了很多人物的素材,比如萧襄沛等,其实史料里相关的表述并不多,我结合了很多人的素材,通过文学的手段写了出来,那文松实际上是一个复合体。

李雷:在《故宫文物南迁》当中还有一个人叫吴瀛,我觉得那文松身上也有吴瀛的影子,易培基找到吴瀛,希望他能够担任故宫文物南迁第一批文物的负责人,乘火车一起走。开始吴瀛不同意,易培基还去吴瀛家里做工作,后来吴瀛最终做出决定,说这样的事情我一定要做。其实小说中,那文松也是这样的,开头他在一个下雪的晚上告别妻子,然后踏出门去。

祝勇:开头这段,我很喜欢。“不管过去多少年,梅遇影依然清楚地记得,丈夫那文松在薄暮中走出家门的那一天,是民国二十二年,公元1933年2月5日,丈夫一只脚踏出门槛时,突然扭过身,握住她的手说,我把这批文物送到南京,说话就回来了,最多半个月。说完就走了,此生再也没能踏进这个门槛。”

这段话所塑造的人物实际上是有原型的,一个是庄尚严先生,即庄灵的父亲。他是老北平人,也是第一批护送文物去南京的,1933年2月5日晚离家,2月6日从正阳门火车站出发,从此越走越远,后来庄尚严先生担任了台北故宫博物院副院长,1980年在台北病逝。庄灵先生跟我讲,父亲病逝时留在人世间的最后两个字是“北平”,他离开后再也没能回到北平。还有故宫博物院的梁金生先生一家,他们一家几代人都见证了文物南迁,儿子在南迁过程中结婚,又有了第三代人,一帮小屁孩儿跟着往南走,后来一家人分散居住在海峡两岸,直到上世纪90年代才取得联系。所以我开头的部分有梁家的影子,甚至还有故宫博物院以前的副院长单士元老先生的影子。通过各种不同来路的人物和史料,那文松的形象逐渐丰富饱满起来。

李雷:所以我们能够从那文松的身上看到很多先贤的影子,这也是一个典型的文学形象诞生的过程,刚才你说这个形象要建立在一个真实的大背景基础之上,还得是一个文学形象。他的典型性还有一点在于,那文松的弟弟当时在上学,那文松到南京跟弟弟见面后,弟弟说要当兵,要去上阵杀敌,而那文松的父母也是惨死在日军刀下的。

祝勇:是这样的,国仇家恨都有。

李雷:那文松的妻子梅遇影,她的父亲是一个古董商人,最开始他出场的时候透着一点古董商人的小聪明,是个很有意思的人。随着故事的深入,我们发现梅遇影父亲的形象越来越丰满,包括他在故宫文物南迁过程中,对于文物怎么打包,怎样保护,出了很多主意。这个形象是不是也建立在很多真实的北平古董商人形象基础之上?

祝勇:对,有这些形象,但更加零散、分散。这本书调动了我的很多记忆资源,尤其在塑造人物的时候,临时抱佛脚是不行的,写人物时内心深处很多平时积累的东西会慢慢焕发出来,逐渐发酵成笔下的形象。小说不是概念,必须通过大量的细节展示出来,让读者通过故事和细节触摸到人物。

李雷:这些积累是怎么形成的?

祝勇:主要是读书,因为我是一个历史爱好者,也是一个研究者,我读书的量非常大,什么书都读,跟中国历史、传统文化相关的居多,同时阅读论著、社科文献、回忆录、日记和书信等都比较多。我会专门购买、阅读书信和日记,这不是为了写东西,而是本能地愿意了解这些,对历史的了解最好事无巨细。幸好有些人非常注重细节,像巴金先生晚上和几个文友吃饭喝酒,人员、菜单等都要记下来,他的文献意识是很强的,遇上这样的作家和学者特别幸运。比如梁漱溟先生的日记,早上在哪吃早点,早点吃什么,然后怎么转圈去故宫看展,从哪个门进哪个门出,路怎么走都记得非常详细。字里行间记录了很多历史的细节,很多东西看起来似乎没有意义,但一旦成为历史就特别珍贵。很多我们认为司空见惯的没什么价值的东西,一旦经过时间淘洗,就变得有价值,变成了历史的一部分。

李雷:刚才你在讲《故宫文物南迁》时也讲到,比如像易培基先生之类的很多人,在史料中可能没有讲他的性格,很难从私人的东西中发现他的喜怒哀乐,那么你在《国宝》中是怎样塑造故宫博物院首任院长易东篱的?

祝勇:这个人物必须得有性格,有性格、有血肉,这个人必须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易东篱这个人物形象以易培基为原型,但是不能划等号。小说中的易东篱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比较自负,不太注重小节,但在面对故宫文物南迁的事上,坚持一定要把这事干好,对得起院长的职责,对得起全国百姓。但即使你干的是好事,也会引起别人的争议,比如有人会给你使绊子,有人会不认可,等等。对这些他从来都不在乎,他的精神底色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他常常忽略阴暗的东西。这是我塑造的他的个性,是我心中的易东篱。别人可能不同意,或者说现实中的易培基可能不是这样的,但这是一部文学作品,我通过这部作品完成了我对历史的想象。

在史料基础上另建一条线索,这才是真正的小说的线索

李雷:那你在创作这部小说时,是开始就已经有一个完整的大纲、规划,还是一边写一边构思?

祝勇:是这样的,我写小说基本一开始没有严谨的大纲,只有一个大概走向,《国宝》也是如此,我不想把故宫文物南迁的历史重复一遍,而是要在丰富的史料基础上另建一条线索,这才是真正的小说的线索。

这个大的走向聚焦于一个家庭,这个家庭越想团圆越团圆不了,这是我一开始定下的方针。这个家庭主要是那文松、梅遇影夫妇,和他们的孩子那小福,夫妻双方还有两个老人,再往上还有祖辈,这是三代人的家族史。实际上,我把个人经历也融进了小说中,我家就三口人,父亲、母亲和我,但这三口人几乎从来都没团聚过。因为我父母是军人,聚少离多,母亲因为身体原因一直住在大连的一个疗养院里。我出生在沈阳,从小被父亲带大。等我上小学时,母亲回来了,父亲又调走了,军人基本上是打起背包就出发,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站在哪里。从小学到高中的十年,我跟母亲一起生活,等于父母接力带大了我。然后就是去外地读大学,在北京工作,一直到今天。这段经历我投射到了那文松、梅遇影和那小福身上,在抗战的大历史下,一个普通家庭的命运就这样被时代改变,梅遇影忠孝不能两全,夫妻之情也不能两全,很多东西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这就是人在大历史当中的无力感。

这个大线索确定下来,我在非虚构作品快写完时准备写小说,开始也写了一个大纲,但我发现这个大纲没法放大,因为当你写一个50万字的作品时,就不再是五千字提纲的走向了,所以我不太能接受这样的做法。过去做纪录片撰稿也是,基本一气呵成,比如央视播出的《苏东坡》就是这样。在我看来,写作不是一个逐步放大的过程,我完全是摸索着写的,像多米诺骨牌一步步往前推的过程,其中有很多新鲜、即兴的东西会发挥出来,这对于写作者特别重要,就好像一个球员,你无法设定上场后会遇上什么情况,每一种情况都得有预案,这些应急的部分反而会刺激作家的主观能动性,让你得到更好的发挥。

所以我比较喜欢写作中的这种状态。如果有一个大纲放在那里,我就像一个泥瓦工砌砖,每天砌的都一样,人就麻木了。至于人物形象,我提前会设想,但不是那么到位,经常回过头再去写。我觉得,同之前写散文相比,长篇小说比较难写,要瞻前顾后,也经常出现两头为难的情况,但就是在这过程中,人物和故事逐渐丰满起来。

李雷:是的,就像我以前读金庸的武侠小说,常常想郭靖学了降龙十八掌,每次跟人打难道真的按照次序从第一掌打到最后一掌?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实际情况千变万化,一定要根据实际做出改变。

祝勇:我写作时内心非常兴奋,但这个兴奋只有作者自己知道,别人是看不见的,别人看到的是你长年累月坐在那对着电脑写,每天都没什么区别,但实际上作者自己知道是不一样的,每天都有一种超越自我的兴奋感,特别是一个很难的传切配合,你完成了,一脚射门进球了,会觉得特别兴奋。也有人会问你老在写作,写东西累不累?实际上我很享受这个过程,就好像是一个足球运动员上场踢90分钟比赛,他是享受这个过程的。

李雷:在《国宝》这部小说中,有很多叙事让人唏嘘不已,我在读的时候也想,梅遇影千里迢迢来找丈夫,为什么作者这么狠心就不让他们相遇?十月怀胎,寻夫的过程中为什么遭遇那么多不幸?包括小说的后面,郭之南为什么一定要死?如果他活着,是不是这个故事也会变得不一样,你是怎么考虑的?

祝勇:我不太接受把抗战写成喜剧,尤其今年是抗战胜利八十周年,我们全民族都要纪念这样一个重要历史节点。今年也是故宫建院百年,故宫文物南迁在故宫百年历史上也是大事。我们要抱着严肃的态度去回顾这段历史,我写的许多人物命运确实有些悲凉,令人唏嘘,也是越写越狠,甚至写着写着会流泪。

李雷:包括郭之南的死,太可惜了。

祝勇:对,他一路付出心血护送文物,到最后胜利的时候牺牲了。表面上是作者施加在人物身上的命运,但实际上是时代施加的,是不可逆转的。抗战时期,真实的人物命运比我笔下的更惨,只不过我没写出来。比如我看了很多重庆大轰炸的纪录资料,那些场景非常悲惨。比如我写那文松在成都住院,大量的武汉会战的伤员住在医院里,我没有正面写武汉会战,但是通过医院抢救伤兵这个惨烈的场面间接书写了武汉会战。小说里描写的这些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状态,是历史的缩影,这些九死一生的战士,这些奋力厮杀的人,值得我们铭记和书写。

故宫文物南迁,绝非简单的文物转移,而是一场关乎民族文化生死存亡的伟大守护行动

李雷:《国宝》写到抗战胜利基本就画上了句号,为什么不继续往后写呢?

祝勇:的确像你说的,故宫文物返回北平还有很多故事,人物的命运还有延展,包括我刚才讲到梁先生、庄尚严先生家里的故事,还有很多非常生动的素材。目前我的两部作品相对完整地体现了抗日战争的全过程,从九一八事变开始,那文松在父母保护下逃离沈阳,到抗战胜利以后文物完璧归赵返回南京,这是一个相对完整的段落。《国宝》的结尾是开放式的,沈芷依(郭之南的遗孀)最后要选择自杀,但此时她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生命还在延续,到这里就结束了。梁晓声老师觉得这个结尾很有力量。涉及生与死,我写死亡是反衬生,大量生命是在死亡背景下存在的。所以这里是三层关系,一层关系是个人的死和生,第二层含义是文物的死和生,第三层是民族的死和生。写故宫文物南迁,实际上是在写民族的生死存亡问题,这是很重要的。

李雷:在《国宝》中,你将故宫文物南迁这段历史与文学创作紧密结合,在展现历史的同时也传递了丰富的文化信息。文学创作在传承和弘扬传统文化方面具有怎样独特的优势?

祝勇:文学创作在传承和弘扬传统文化方面,有着无可比拟的独特优势。它就像一座桥梁,用生动的故事作为砖石,鲜活的人物形象作为梁柱,细腻的情感表达作为装饰,让传统文化不再是高高在上、晦涩难懂的知识,而是能走进读者内心的鲜活存在。以《国宝》为例,读者在被那文松等人物的命运轨迹吸引时,仿佛置身于故宫文物南迁的历史洪流之中,自然而然地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家国情怀、民族精神等传统文化内涵,这种体验远比单纯的知识讲解更加深刻、持久。

李雷:在小说里,通过对文物知识、文化精神以及历史背景的描绘,如何把握好文化信息传递与故事性之间的平衡,做到既让读者深入了解传统文化,又能保持对故事的浓厚兴趣?

祝勇:在《国宝》创作过程中,把握文化信息传递与故事性的平衡十分关键。我主要通过将文化信息自然地融入到故事的各个环节来实现这一点。比如描写文物南迁时,石鼓包装的复杂过程并非孤立呈现,而是与人物的行动、情感紧密相连。这一过程不仅展现了文物保护的专业知识,还推动了故事发展,凸显了故宫人对文物的珍视,使读者在关注故事走向时,不知不觉地接受了文化信息,让文化信息成为故事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不是生硬的附加内容。

从散文转型写小说,为解决抒情性向叙事动力转化的难题,我采用“以细节驱动故事”的方式。像那文松截肢的中指,这一细节不仅是肉体创伤的体现,更隐喻着文人失去创作能力的精神危机。而他在医院目睹伤兵惨状后的顿悟,将个人痛苦升华为民族感情,让小说既保留了散文的诗意,又具备深厚的历史纵深感。

此外,《国宝》包含大量艺术评论、书画鉴定、文物修复等专业知识,为避免沦为“掉书袋”,我在行文之中致力于将这些知识转化为推动情节发展的关键要素。比如小说开篇,主人公以流浪汉身份辨别画作真伪,这一情节既展示了赵孟頫书画的精妙技艺,又为后文文物流转的命运埋下伏笔,让知识成为支撑故事叙事的“筋骨”,确保了故事性与文化信息传递的平衡。

李雷:故宫文物南迁意义重大,当今时代,我们该如何从文化传承的角度,理解故宫文物南迁这一历史事件所承载的精神价值?它对当代社会的文化发展有着怎样的启示呢?

祝勇:故宫文物南迁是一段波澜壮阔且意义深远的历史,从文化传承角度来看,它承载着极其厚重的精神价值。文物,作为历史的实物见证,是我们民族文化的瑰宝,是文明的基因库。故宫文物南迁,绝非简单的文物转移,而是一场关乎民族文化生死存亡的伟大守护行动。在山河破碎、战火纷飞的年代,故宫人以“人在文物在”的坚定誓言,背井离乡,押运着大量珍贵文物辗转万里。正是这份坚守,保住了民族文化的根脉。

这一事件所承载的精神价值是多方面的。它体现了一种强烈的家国情怀,面对外侮,无论是文化名人还是普通百姓,都倾力支持文物南迁,这背后是对国家和民族文化的深沉热爱。故宫文物南迁也展现了坚韧不拔的精神,在长达十数年的迁徙过程中,历经无数磨难,文物却几乎无损,这是故宫人不屈不挠精神的最好证明。它提醒我们,文化传承是一项神圣的使命,需要我们每个人的担当。当下,文化传承依然面临诸多挑战,如全球化带来的文化冲击、现代快节奏生活对传统文化的忽视等。我们应当从故宫文物南迁中汲取力量,坚定文化自信,积极主动地传承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

从更广泛的意义上说,故宫文物南迁增强了民族认同感和凝聚力。在那个特殊的历史时期,全体国民为了保护文物团结一心,这种团结协作的精神是我们民族的宝贵财富。在当代社会,我们同样需要这种团结精神,共同推动文化事业的发展。同时,文物南迁期间,故宫文物还参与了首次赴国外展览,这不仅弘扬了中华文化,也让世界看到了中华民族的文化魅力。这启示我们,在文化传承的过程中,要积极开展对外文化交流,让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走向世界,与世界文化相互交融,共同发展。

故宫文物典藏与保护工作在新中国成立后取得了长足发展,这是令人欣慰的。但我们不能满足于此,还需继续努力。一方面,要加强对文物保护的投入,培养更多专业人才,运用现代科技手段更好地保护和研究文物。另一方面,要通过文学、影视等多种形式,让更多人了解文物背后的历史文化,激发人们对传统文化的热爱,让文物真正“活”起来,让中华民族的文化瑰宝在新时代绽放更加耀眼的光芒。

责任编辑:李爱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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