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母记》
屈吕富 著
华文出版社
2025年4月
ISBN:978-7-5075-6055-8
定价:69.00元
很久没有一本书能够像屈吕富先生写的《侍母记》这样让我如此感动,以至于流泪。《侍母记》的一个“侍”字,境界全出,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侍字,在《说文解字》中有“承也”的解释,在《广韵》中解释为“近也,从也”,而在《六书故》中则解释为“陪侧也”。一个侍字准确地概括了作者贴身服侍老母亲八年的情形。
娘生病时,作者背着娘,帮娘梳头、剪指甲、喂饭、洗脸、洗脚、擦身子。他每餐给娘送饭,叫妻子做各种娘爱吃的菜,看娘吃得津津有味,他很开心。听娘讲过去的事情,娘讲得神采飞扬,他听得高兴。冬日暖阳,他搬了一把小板凳坐在娘的身边一起晒太阳,和娘聊聊天。
娘常生病,尤其在最后的几年,经常住院。屈吕富及家人们没有一点不耐烦,细心服侍,只担心着娘的安危。“我一个人默默站在娘的床前,万般心痛地望着娘,端详着娘苍苍白发,浮肿的脸庞,骨瘦发柴的双手……”娘喜他喜,娘忧他忧。娘身体状况不好时,他寝食难安。
孝顺,在于一个顺字。 屈吕富与家人们想法设法哄娘开心。他喂娘吃葡萄:“放下葡萄,习惯性地,第一时间就想着剥给娘吃。刚开始,娘有点不好意思,我贴到娘的耳边,笑着对娘说:‘妈,小时候你剥给我吃,现在你老了,我来剥给你吃,给我一个机会嘛。’于是娘笑了,再不推辞。”“剥好葡萄,往娘嘴里塞,娘伸手接,我不让,于是娘就像一个听话的孩子,每当我剥好一颗葡萄递过去,娘已早早张开了嘴。”
书中还写了很多哭的场面。屈吕富写到自己和娘在一起时的哭:
第一次帮娘梳头,看着娘的白发一根一根往下掉,他的泪水也一滴一滴往下滴。娘说,做梦见你父亲,梦见你外公外婆,梦见小时候的家,怕是来日无多。他一下子泪崩。娘顾自低着头趴在椅子靠背上,任凭他怎么问都不搭理。他怔怔地待在娘旁边,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个劲地往下淌。
娘与娘姨见面时的哭:“临别,长期患老年痴呆的姨妈,却出奇地清醒,紧紧拉着娘的手不放:‘姐,你别哭,别难过,我没事,你自己保重身体。’说后,轻轻放下娘的手,悄悄侧过身,掩面而泣。而娘则手抹泪水,一步一回头。”
娘病危。一家人都在哭:“我如鲠在喉,潸然泪下。”“我掩面大哭。”“大姐和二姐一边一个拉着娘冰凉的手,泪如雨下,但忍着不器出声来。”妻子对娘是很敬重的,她说能遇到这样的好婆婆这辈子值了,看到娘这样,妻子很是心疼。“妻子只叫了一声娘,女儿只叫了一声奶奶,就已泣不成声。”
这是一个温暖的家,温情的家,在这里只有骨肉情。
也许是年纪大了,也许是心肠硬了,也许是看惯人生百态,近年来我看书很少会哭。唯独这本《侍母记》时时感动我,常常扣动我的心弦,让我流泪。
《侍母记》是一缕春风,吹暖我们的心头,也是一面镜子,照出我们的差距与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