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上海六千年》：培植文化高地的历史沃土

【导读】今天上午，东方出版中心举办《上海六千年：海纳百川的文明之路》新书发布会。此书内容源自2024年文汇讲堂“上海文明探源·贯古通今向未来 上海6000年”系列七讲，全年讲座由文汇报社携手上海博物馆、上海地方志办公室共同举办。此书由文汇报社、上海博物馆组编。

发布会上，出版社、组编方领导，社联领导，作者代表、关联专家与媒体共同探讨了此书的学术性、典型性、补缺性和其在文明交流与互鉴、包容上的积极意义。现刊发与会专家、上海市委党校马克思主义学院院长、终身教授、上海市马克思主义研究会会长王公龙的发言兼书评。

发布会上，上海市社联党组书记、专职副主席王为松（右二），东方出版中心党委书记、执行董事陈义望（右一），文汇报社副总编李雪林（左一），向上海博物馆（左二）、首都博物馆（右三）和上海社科院（左三）等机构代表捐赠《上海六千年》图书，以助力公共文化服务与教育普及

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文化兴国运兴，文化强民族强。上海作为文化建设的高地，是展示中华文化的重要窗口。唯有以排头兵、先行者的责任和担当，不断厚植文化高地建设的历史沃土，在传承中创新，在赓续中广大，才能让习近平文化思想在浦江两岸开花结果。《上海六千年：海纳百川的文明之路》，以丰富的考古史料和缜密的历史逻辑，探源六千年文明发展之路，解读上海城市精神的基因密码，对于上海大力贯彻落实习近平文化思想，打造习近平文化思想最佳实践地，具有启发和推动意义。

第一，传承城市的文化基因

本书最鲜明的特色之一就是以考古学的视角回溯上海的历史之源和文明之脉，给人以“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意境。从广富林文化到马桥文化，从春秋战国到魏晋南北朝，从青龙镇到上海港，从晚明到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本书系统地展现了上海城市发展的连续不断、生生不息的历史和文化。正如书中所言：“七十多年的考古工作已经确认，上海史前文化从距今6000多年前开始，经历了马家浜文化、崧泽文化、良渚文化、广富林文化和马桥文化，这一发展历程与长江三角洲其他地区基本同步”，联结成在地理上和文化上与历史时期中国的发展均有密切而深刻联系的文化共同体，展现“最初的中国”。延续城市历史文脉就是探寻城市孕育之根，传承城市文化之魂。

习近平总书记曾叮嘱上海：“保留城市历史文化记忆，让人们记得住历史、记得住乡愁，坚定文化自信，增强家国情怀”。上海有六千年文化史，留下了丰富的历史文化遗产，值得人们去回眸、去探寻。本书的出版，不仅增长了读者对上海历史的“见识”，更引领了读者踏上文化“寻根之旅”，启发人们以更强烈的文化自觉，加强对上海文化遗产保护、价值阐释与传承发展，让文物中的上海、遗迹中的上海穿越时空，以可亲可近方式走进人们生活，滋润人们的心房。

第二，弘扬城市的精神品格

文化是城市的灵魂，其中的精髓就是精神品格。城市的精神品格既是城市内蕴的精神特质，展现的精神风貌，又是城市一以贯之的精神追求。塑造城市的精神品格是城市发展的基础性工作，是城市铸魂的工程。2007年5月，在上海市第九次党代会上，时任上海市委书记的习近平将上海城市精神凝练为“海纳百川、追求卓越、开明睿智、大气谦和”，这既是对近代以来上海发展过程中形成的城市精神的概括，是对千百年来积淀在上海人身上的集体意识精准的总结，也是对上海城市精神文化发展的深情期许。上海城市这一精神品格，早在上海史前文明“多元一体”的演进中便已悄然孕育。

《上海六千年》全景呈现了这座城市六千年来的文明长卷。上海六千年历史，正是一部生动诠释“海纳百川”的壮丽史诗，为人们深刻理解上海城市精神的科学内涵、领悟其精神实质，提供了令人信服的历史和文化佐证，增强了新时代上海弘扬城市精神品格的精气神。

第三，增强城市的文化自信

一个民族的发展不能没有文化自信，一个城市的繁荣也不能没有文化自信。唯有厚植文化自信的根基，培植文化自信的沃土，才能不断增强一个城市的文化创新创造活力。如何让文化自信这个最基本、最深沉、最持久的力量更加充沛，是城市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任务。《上海六千年》既是一部诉说上海城市历史的佳作，也是一部展现城市文化自信的力作。

读完这本书才发现，上海地区早期遗址基本集中在上海西部。史前有一道冈身，从嘉定向南穿过闵行马桥到金山柘林，经测是距今6000—4000年左右的海岸线。其西东大部分地区都是距今4000年之后淤积而成的，随现代长江三角洲的发育，平原地区不断向海、向东拓展，才有了我们今天的生存空间。6000年前马家浜文化的先民应该是上海地区最早的开拓者，以极大的勇气去陌生环境垦荒，这是上海先民开拓精神的源头。“包括上海地区在内的长江下游地区早期文明的发展，是中华文明五千多年历史的实证。而在此基础上提出的关于文明的定义或者文明的标准所形成的文明社会的中国方案，也为世界文明起源的研究做出了原创性的贡献。”

上海6000年的历史发展与中华文明五千年文化传承背后的人文密码，就是敢于实事求是、追求真理，勇于独立思考、探索未知，能够兼容并蓄、博采众长，又不惧为天下先，崇尚创新。正是这些文化和精神追求，才使得不同的历史时代人们的生活生产方式能够与当时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生产关系的演进相契合、相适应，让文明之光穿越历史时空，成就令人惊叹的历史成就。这种从历史深处走出的精神和追求，无疑是新时代上海文化建设永不枯竭的文化源泉。

第四，建设城市的文化高地

党中央赋予上海创建“国际经济中心、金融中心、贸易中心、航运中心、科技创新中心”五个中心的重要使命，要求上海加快建成具有世界影响力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际大都市，在推进中国式现代化中充分发挥龙头带动和示范引领作用。习近平总书记希望上海“继续当好全国改革开放排头兵、创新发展先行者，勇于挑最重的担子、啃最难啃的骨头，发挥开路先锋、示范引领、突破攻坚的作用，为全国改革发展作出更大贡献”。要完成党中央赋予上海的重要使命，就必须大力建设城市的文化高地，为上海这座城市的现代化发展提供强有力的精神支撑。

城市文化高地不是空中楼阁，万丈高楼平地起。对上海而言，文化高地的地基就是上海的历史和文化。曾几何时，人们总是认为：上海是一座没有历史、没有文化的城市，古代的上海就是个小渔村，能称道的历史顶多就是近代开埠以后的历史，甚至认为海派文化就是舶来文化。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上海六千年”论断的提出，给人以全新的视角。在上海这块土地上先后诞生过考古学文化意义上的马家浜文化、崧泽文化、良渚文化、广富林文化、马桥文化等，这些无声的文化遗迹依次呈现，构成一个连续不断的史前文化承袭演进图谱。充分发掘这些文化史料，激活其时代生命力，打造一个个富有时代特色的文化品牌，就是在为上海城市文化高地的建设垒土固基。

第五，讲好精彩的上海故事

上海背靠长江水，面向太平洋，是中国走向世界、世界观察中国的重要窗口。把上海深厚的文化底蕴展现出来，在厚重的历史基础上讲出红色文化、海派文化、江南文化的历史和文明底蕴，架起昨天与今天的历史桥梁，开启历史与现实的文化对话，让文明之脉与现代气象交相辉映，把“文化上海”的品牌擦得更亮，无疑有助于在世界面前展现更具历史厚度的上海，更具文化气息的上海，更具魅力的上海，让上海故事、中国故事飞出浦江两岸，传遍五洲四海。

总之，“文化是城市的灵魂”，从历史汲取营养，从文化传承中续写时代新篇，既是上海文化发展的必答题，更是上海的使命和担当。以习近平文化思想为指导，回溯上海的昨天、把握上海的今天，面向上海的明天，以更为丰沛的文化滋养、更加强大的精神动力打造习近平文化思想的最佳实践地，上海这颗东方明珠在新时代一定会绽放出更加迷人的风采。

（作者系上海市委党校马克思主义学院院长、终身教授；上海市马克思主义研究会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