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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增泉:将军驰骋岂止在战场

知道将军其名始于他的文字。还是在2003年那场为时只有40天就以伊军全线溃败而结束的第二次伊拉克战争尚在进程中时,就在报刊上陆续读到《看懂新一代战争》《巴格达的陷落》《伊军之败》《萨达姆的雄心和悲剧》《悲情萨哈夫》等一组对这场战争进行追踪与分析的散文,反应速度之快虽不及电视直播,但分析之到位却是远超当时作为嘉宾出现在屏幕上的那些个军事点评专家。于是我记住了这个名字——朱增泉。

认识将军其人则缘于我的一次“冒犯”。由于喜欢将军其文,于是在某年年底就擅自将将军的一篇散文收入了我为某出版社编选的一本“年度最佳随笔”中,不仅事先未征得将军授权同意,而且该书在生产过程中又出现了“虎头蛇尾”这样低级的技术错误自己还浑然不觉。直到有一天接到将军自报家门的电话时才深感“罪莫大焉”,手足无措之际,大度的将军却并无任何指责,只是提醒该书如果重印别忘了改正过来。

再往后,和将军就成了“忘年交”。在我还是出版人期间,有幸出版了他洋洋五卷本的《战争史笔记》以及《朱增泉现代战争散文》。新近又收到了将军惠赐的分成历史、人物、战争和游记四卷的《朱增泉散文与随笔》,总计百余万字,更使得自己有机会完整地拜读了他的大部分创作,而读后率先在脑子里蹦出的就是本文标题上的那几个字——将军驰骋岂止在战场。

的确,1939年出生的朱增泉是地地道道的军人,20岁入伍,从士兵到将军,五十余年的军旅生涯,参加过老山轮战,担任过某集团军政委、总装备部副政委等。不仅如此,这位在上世纪90年代就已被授予中将衔的朱增泉还是一位地地道道的自学成材者,读他的诗看他的文,无论是文字之讲究还是知识之宽广都的确很难想象这是出自一位仅有高小文化程度者之手,因此将军也时常戏称自己毕业于“早稻田”大学,这恐怕既得益于部队这座大熔炉的冶炼,更在于他长期孜孜不倦的自律与修炼。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经历,将军后半程的军旅生涯差不多就是职业军人与业余作家的混合体,也正是由于这种交集,在将军的散文随笔写作中,落笔处大抵非武即文、以武为主,文武之道浑然一体的特色格外显著:取材于武时彰显文道,取材于文时则英气盎然。

就我个人阅读喜好而言,更看重朱增泉有关战争与历史题材的散文与随笔。关于战争题材的散文随笔,将军的落笔基本上集中在第二次伊拉克战争和那场肇始于2011年的突尼斯而迄今尚未消停的国际事件中。其实说这两场“世界波”的人和文并不少,但将军说起来三个特点则又是他人所不具备的,即一是内行,当我们看到电视上的一些军事专家还在那里一脸懵懂地喃喃着“看不懂”时,将军却在那里条分缕析地一一道来,这就是将军的本色;二是视野,将军说战事,大都不限于一国一战,而是纵横捭阖上下腾挪,由一国之于一片,一战之于一略,这也是将军;三是晓畅,全是大白话,识字大抵就能读懂,这还是将军。而关于历史题材的散文随笔,大都选材于长达五千年华夏历史长河中的那些大起大落、大分大合的片段与节点,以及置身于这些个特定情境中的特定人物与特定事件,进而阐发若干今天仍需关注的历史规律。比如那篇《凭吊一处古战场》,虽落笔于现位于太行山麓井径县境内的楚汉之争时那场著名的“背水一战”之发生地,实则重墨于那位军事天才韩信之一生,既展现了他在不同战役中的辉煌,更剖析了韩信从“一败请立齐王”到“再败改封楚王”直至“三败长乐宫”这样一条悲剧历程。而在这样一段历史进程中,不仅栩栩如生地再现了刘邦、韩信和萧何三位历史人物,更是将军事思维与政治思维之别给揭示得淋漓尽致。

其实又何止是战争与历史题材,将军笔下的人物与游记题材同样鲜明地体现出这种亦文亦武的个性特征。以“人物卷”所选各篇为例,除去开头几篇大抵与将军的工作和交往有关外,其余进入他视野的那些个人物,无论中外与古今,同样都是一些置身于重大历史节点与事件中的风云人物,同样是立意高远、叙述与思考相结合,既让读者了解其人风云跌宕之命运,更令人体味其命运背后的偶然与必然。《朱可夫雕像》一文便是其典型代表之一。既然以“雕像”为题,文章便围绕着三座青铜雕像展开,第一座位于莫斯科红场北端出口处外,朱可夫骑在马上,表现出一代骁将赢得战争走向和平的瞬间神态;第二座是在离莫斯科1700公里之外的乌拉尔军区司令部大楼前,这里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朱可夫的被贬之地,与红场处的那尊雕像相比,同样是一身戎装,同样是骑在马上,但人与马的姿势神态则充满了剧烈的动感,折射出一代名帅内心的躁动;第三座雕像则是在莫斯科俯首山卫国战争纪念馆内,元帅神情严肃而平静。三尊雕像大抵表现出朱可夫在三个不同历史时期个人的命运:这注定只能是战场上的一位胜利之神。

如此立意我不禁要武断地说:这恐怕只能出自军人出身的朱增泉之笔下吧。

尽管将军自谦:“对于写作,我只是一名‘票友’”,但读毕朱增泉这百余万字的散文随笔,将军驰骋岂止在战场的形象挥之不去,将军文章岂能无军魂的印记更是深深地烙在心中。在编选完这四卷本的《朱增泉散文与随笔》后,将军又一次自谦地说:“我自知老之将至,创作激情大减,整理这些零零碎碎的文字,大有‘打扫战场,鸣金收兵’的意向”;而在和我的通信中,将军更是不无伤感地写道“我写不动了!”初闻斯言,我也不免受将军情绪之感染,但现在作为本文的结束,我想告诉将军的是:无论您是否继续写下去,中国当代散文随笔创作的历史上都会留下您浓墨重彩的这一笔!

责任编辑:袁思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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