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会直击丨林阳：建议发放“图书消费券”、免征图书批发零售环节增值税、关于增加《全国中小学图书馆(室）推荐书目》内中国连环画比重的建议等五提案

林阳

全国政协委员

民进中央委员

民进中央开明画院院长

人民美术出版社原总编辑

中国美术家协会连环画艺委会副主任

提案一

建议发放“图书消费券”，助力“全民阅读”

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以来，国家非常重视控制疫情的发展，并取得显著成效。但疫情对各行各业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今年1-2月份全国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下降20.5%，其中商品零售额下降17.6%。而图书尤其是实体书店则是这场巨大冲击的重灾区。

根据有关机构对1000余家实体书店调查，近90%的书店在疫情期间被迫停业，91.97%的书店几乎没有任何收入来源，37.02%的书店的资金储备只能维持不到一个月。而各个出版社更是因为疫情期间物流、仓储、印刷等环节缺失，几乎断供。

截至4月30日，23家出版业上市公司的2020年一季度报告出炉，除四家业务有差异，其他19家传统出版业上市公司2020年一季度报告显示的业绩来看，传统出版业遭受了较大损失。19家公司一季度营收均呈负增长，最大降幅高达44.58%，降幅超过30%的公司有长江传媒、新华传媒、时代出版、中国科传、天舟文化、世纪天鸿。营收下降的原因多被归结为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

图书作为一种特殊的精神文化类消费品，是人们生活中的重要消费品。当前在全社会复产复工的情况下，因此应当积极引导需求有效对接。

国家应当发放消费券，所谓消费券，是指政府部门或企业在因经济不景气导致民众消费能力大幅衰退时发放的一种专用券及支付凭证，期望借此来刺激消费，进而带动经济的复苏。按照购买对象的不同，消费券大体可分为购物消费券、旅游消费券、教育培训消费券等类别。

而消费券发放要重点支持在这次疫情中受到冲击较大的行业，只有针对疫情损失比较大的领域发力，才能发挥财政资金促进消费、经济回稳的重大作用，以小小的消费券来撬动行业回稳。由此建议在全国更多城市在消费券发放中设置图书消费券，以快速、显著、稳健地拉动文化消费。

阅读也可以使人精神愉快地度过长时间的居家时光，对防控疫情起到非常积极的作用。

政府发放图书消费券不但能解决实体经济和人民精神需求的有效对接，还可以精准助力“全民阅读”活动的深入开展。前不久的“世界读书日”，许多依然带着口罩的人们走进书店选购自己喜爱的图书，这让我们深刻感受到了人们群众对书籍，尤其是优质书籍的需求。

全民阅读、利国利民，其对思想领域的战略价值不言而喻。推广全民阅读，政府一向是无可替代的主导力量。以往，政府都以其倾向力、号召力、协调力和政府的权威性，通过指定、实施相关政策来组织、领导、推动全民阅读，以此促进人民群众文化素养、创新意识、精神境界的提高。这些成熟的经验都可以引入图书消费券的发放流程。

在世界各地，鼓励全民阅读都是一项公益事业，各国政府都给予了大力投入，英美等国家每年为推进全民阅读的政府拨款都在几亿至几十亿之间。因此在政府发放的消费券中，设立专项“图书消费券”可以有效纾解人民群众的读书热情和公共图书馆功能暂时缺失的矛盾。

在全国更多城市在消费券发放中设置图书消费券，可以快速、显著、稳健地拉动精神文化消费。同时也加强了对实体书店、出版等受疫情影响的困难行业的扶持；有助于扩大国内需求，有序推动实体书店、出版业的复工复产，形成供需良性互动。引导人们工作之余长时间居家阅读一定程度上也可以减少聚集性社交，对疫情的长期防控起到积极作用。

图书消费券的发放须做到公开公平公正。首先，是对所在区域的每一位居民一视同仁享有此消费权；第二，发放的方式须照顾到不会使用智能手机的人群；第三，入围书店必须包括主流民营书店在内的广大书店而非仅仅是新华书店。

综上所述，建议国家发放“图书消费券”，助力“全民阅读”。

提案二

关于扶持乡村阅读推广的建议

蔡元培先生说：“教育不专在学校，学校之外还有许多机关，第一是图书馆。”图书馆有开启民智，引领阅读的责任。

如今，中国经济迅速发展，中国的教育欣欣向荣，全民阅读已广被人们接受，比起一二十年前，阅读量大幅提升。（包括使用电子书、手机等阅读）

政府扶持的农家书屋，也在城乡落地，建成了几十万家。

但由于经济发展的不均衡，一线城市，如北上广，经济条件好，资源雄厚，是三四线城市所无法比拟的，更不要说，一些乡村，尤其是贫困乡村。经济发展的不均衡，物质文明有一定的区别，而精神文明的差距似乎更大。

第十七次全民阅读调查显示：2019年我国成年国民各媒介综合阅读率保持增长势头，但纸质图书和电子书的阅读量有所下降；手机和互联网成为我国成年国民接触媒介的主体；有声阅读继续较快增长，听书成为读书人的新选择；近七成成年国民希望，全民阅读活动再多一些。

对未成年人图书阅读量的分析发现：2019年我国14—17周岁青少年课外图书的阅读量最大，为12.79本，较2018年的11.56本增加了1.23本；9—13周岁少年儿童人均图书阅读量为9.33本，略低于2018年的9.49本；0—8周岁儿童人均图书阅读量为9.54本，比2018年的7.10本增加了2.44本。2019年我国0—17周岁未成年人的人均图书阅读量为10.36本，比2018年的8.91本增加了1.45本。

这个调查，并没有区分城市儿童与乡村儿童的阅读数量，以我们通常的经验，在北京、上海等地，儿童的阅读量远远超过这个数据，也就是说，一般乡村的儿童课外阅读量还达不到这个数据。

乡村儿童阅读量比城镇儿童阅读量低是一个问题，阅读的质量差异更大。比如城镇中的年轻父母对新一代阅读不惜花钱，像绘本，一些家庭拥有几十本，甚至是上百本。绘本一本动辄几十元，价格不菲，这都不是乡村一般百姓所能承受的。阅读的差距，影响到少年儿童的成长，城乡儿童阅读的差距似乎不是在缩小，而是在扩大。

社会上一些有识之士，看到这个差异，关心家乡少年儿童阅读成长。比如一位从江西走出来的成功人士徐志霖，感慨山村孩子们的今天，依旧缺少和城市孩子一样的阅读机会。

他认为，是书籍和知识让曾经的他们走出山村，走向世界。2017年清明节，他开始筹划，经半年设计、建设、装修、书籍募集，以老家40平方米祖宅基地为基础，修建了为村里中小学生和少年儿童服务的图书馆——明德书院。2017年12月30日正式开馆。

所有书院的书籍，均由城里孩子们从他们已阅书籍中精选并捐赠，是孩子们为孩子们所挑选的最适合孩子们阅读的书。

书院不定期邀专家学者前来义务讲座。他们丰富的人生阅历、顶尖的专业知识，帮助孩子们活跃思维、开阔视野，为孩子们的未来指引方向、保驾护航。

这个150人左右的偏远山区自然村、2300人的行政村及附近村落的孩子们，除了放羊、砍柴，也可以来到明德书院，同北京、上海等城市的孩子一样，阅读最新最有趣的图书，聆听紧跟时代潮流的讲座，感受中华传统文化的美，体会现代科学技术的奇。最重要的是，他们可以尽情徜徉在知识的海洋里，甚至，去静静地畅想美好未来。

明德书院在江西等省已有22处开馆，服务千名少年儿童。还有十余处将陆续开馆。目前，明德书院是一个公益性组织，由当地政府或乡贤将公益场地改造为类似图书馆的书院。通过众筹方式募集一定的运营资金与书本，统一管理并投入相关书院。

在乡村，明德书院已成为一种现象，书院帮助孩子们活跃思维、开阔视野，为孩子们点燃梦想，指引方向。书院为推广少年儿童的阅读作出了重要的贡献。类似的书院或民间图书馆在全国各地也有，为此提出两点建议：

请出版、教育、文旅等部门给予调研，是否可以加以推广。

政府从政策上给予支持，如协调书院到民政部门合法登记、文化设施建设用地等，积极鼓励民间社会力量，做好阅读推广工作。

提案三

关于增加《全国中小学图书馆(室）推荐书目》内中国连环画比重的建议

学校图书馆常被誉为学生的第二课堂，是学校文化建设和课程资源建设的重要载体，是促进学生全面发展和推动教师专业成长的重要平台，也是社会主义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有机组成部分。建议增加中国连环画在《全国中小学图书馆(室）推荐书目》中的比重。

2018年5月28日,教育部正式向全国颁布《中小学图书馆(室)规程》(以下简称“新规程”)。“新规程”赋予了小学图书馆新的重要意义，对新时期小学图书馆的建设和应用提出了新要求。

“新规程”指出：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小学图书馆的主要任务之一。

小学生的知识积累和人生阅历尚不丰富，单向的知识灌输必定造成教育效果大打折扣。在小学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推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要做好内容选择和形式选择两件事：内容上要贴近小学生的理解能力和成长需求，形式上则要符合小学生认知特点和阅读习惯。

连环画作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等方面具有天然的优势。连环画的内容大多取材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现实生活，如经典文学著作、历史典籍、哲学思想、民俗文化、革命历史、重要事件等。连环画又被称为“小人书，”它图文并茂、通俗易懂、寓教于乐的特点给读者带来更加形象、直观的阅读和学习体验，符合小学生阅读发展的客观规律，是极适合小学生阅读的优质读物。

“新规程”对提高馆藏图书质量、优化藏书结构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小学图书馆应以《中小学图书馆(室)藏书分类比例表》为基础合理配备图书，购置小学生真正需要的好书。

中国连环画是中国独有的艺术品种之一。它用连续的画面和文字共同讲述故事：文字简练生动，故事情节跌宕起伏；画面运用白描、素描、钢笔、水墨、水彩等多种艺术手法，让人物形象和故事情节跃然纸上。2014年至2016年，北京市开展了“优秀连环画进校园活动”，北京教育科学研究院德育中心对全市17个区的连环画阅读使用情况开展专项调研，针对学生、教师和家长发放和回收了一万多份问卷。问卷数据显示：80%的学生喜欢阅读连环画，90%多的家长支持孩子阅读连环画。实践证明，连环画是老师、学生和家长都认可和喜爱的优质读物。

“新规程”对中小学图书馆的服务也提出了明确的要求：除了基本的阅览、外借外，图书馆要为教育教学和科研活动提供有效的文献信息支撑，创新各类资源的使用方式，促进图书馆馆藏资源与教育教学的融合。

作为一种具有独特中国艺术魅力的图书形式，连环画可读、可赏、可画、可演，连环画中的很多内容可以与道德与法制、语文、美术、英语、音乐、科学等课程内容相结合，成为学科教学的有效补充。图书馆可以组织小学生读连环画故事、赏连环图画、画连环画、表演中文和英文连环画剧等，充实课堂教学、促进图书馆馆藏资源与课堂教学的有机结合。连环画的主题丰富、品种繁多，是图书馆策划实施主题教育活动的现成资源。连环画的内容涉及到中国传统文化的方方面面，还能为学校社团活动带来新的启发、开辟新的途径。连环画丰富了小学生的阅读选择，是学校教育资源的有益补充，更是小学图书馆实现从“藏书”到“用书”的好载体。

以中国连环画为抓手，推进小学图书馆在新时期下的建设和发展，就是在尊重小学生身心发展规律的基础上，借助连环画这一极具中国传统特色的艺术表现形式，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相对抽象的“大道理”转化成小学生喜爱的图文并茂的“小故事”，并且让这些小故事融入到相关课程的教学中、参与到学校主题活动的策划中、为小学生的各种阅读活动提供更多思路和可能。

综上所述，建议增加中国连环画在《全国中小学图书馆(室）推荐书目》中的比重，让中国连环画助力小学图书馆的建设和发展。

提案四

关于图书批发零售环节免征增值税的建议

财政部、国家税务总局分别于2013年和2018年出台了《关于延续宣传文化增值税和营业税优惠政策的通知》，“通知”指出，2013年1月—2017年12月和2018年1月—2020年12月，图书批发零售环节免征增值税，2020年即是优惠政策实施的最后一年。

实施了近7年的免税优惠政策，为图书发行业尤其是实体书店的高质量发展，起到了非常积极的推动作用。当前，图书发行业尤其是实体书店，刚刚解决生存问题，正处于高质量发展的爬坡阶段。如果此时征收税款，对其发展将产生重大影响。

7年免税有效遏制了实体书店倒闭潮。网络书店的冲击、数字出版的兴起、民众阅读习惯的改变、实体书店经营成本的不断上升，在这些因素的影响下，从2010年前后开始，大批实体书店纷纷倒闭，实体书店进入了发展“寒冬”期。数据显示，2007年—2014年，我国实体书店减少了1.5万家。

国家从2013年开始实施的免税优惠政策，近些年，实体书店发展开始回暖，并呈现逆势上扬的态势。《2018年新闻出版产业发展报告》显示，2018年，全国共有出版物发行网点17.2万处，较2017年增长5.4%。除了数量的持续增长，一批内涵丰富的特色书店、校园书店、社区书店、品牌书店不断涌现。

受惠于免税政策，广东新华发行集团每年增值税费支出减少约3000—4000万元。发行集团将有关免税资金专项投入于实体书店及乡镇网店建设改造，截至目前，累计已改造建设门店网点7.48万平方米，投入资金达1.2亿元。

从2013年免税优惠政策实施以来，江苏实体书店进入了增长（面积）最快最多的时期。其中，江苏新华书店发行集团2018年末营业网点较2013年末增长453个（其中农村网点每年增加100个），网点面积增加约8.66万平方。

为实体书店（图书批发零售环节）增添了发展后劲。此前7年实施的免税优惠政策，犹如雪中送炭，让不少实体书店节省下资金用于书店转型升级，由此，才有了一个个颜值高、内涵高的书店，吸引了许多读者尤其是年轻读者重新走进书店，拿起书本进行阅读。

比如，江苏绝大多数实体店由暗淡破旧的卖场书店向颜值高的体验式书店转型，有力推动了当地城市文化产业的发展，成为城市的文化坐标。仅江苏新华书店发行集团统计，年均网点建设（改造）投入超亿元，其中免税政策给予了重要的支撑。

四川新华文轩自2013年享受免税优惠政策以来，每年享受免税金额达到1.6亿元左右。这些资金主要用于出版物发行网络建设和信息系统建设，有力地促进了公司“多品牌建设、多团队运营、多模式发展”策略的实施，推动了公司电子商务、数字出版和出版物供应链等新兴业态的发展。

为倡导全民阅读、推进书香社会建设提供了有力保障。在倡导全民阅读、建设书香社会中，实体书店是一支重要的力量。上海的“钟书阁”、广州的“方所”、南京的“先锋”、杭州的“晓风”……他们都代表了一个城市的文化品味和精神气质，其文化意义和精神意义都是不可低估的。

近年来，由于免税优惠政策的实施，湖南省新华书店系统共向社会捐赠图书等文化产品1.7亿元。湖南省民营书业多次组织向贫困地区中小学校及困难学生提供资助，累计捐书捐款300余万元。

免征增值税有利于企业将更加充裕额资金投入到社会文化服务，开展各类文化活动，引领阅读风尚。以河北省衡水市新华书店为例，该店在公益先行、低价让利的同时，不断加大投入，广泛开展全民阅读活动，每年开展活动约300余场，每年公益捐赠活动多达20余场，惠民举措形式多样。最为代表性的品牌活动就是“新华书香节”，企业最大限度让利，几乎“零”利润惠民。但仅市店主会场活动就有30万人次的读者从中受益，真正实现了社会效益最大化。

综上所述，建议政府有关部门继续支持图书批发零售环节免征增值税政策。

提案五

建议加大文化创意的扶持政策，为偏远地区文化旅游助力

旅游，对于偏远地区，尤其是一些过去的贫困县，是一个提升经济发展的产业。而如何提升文化创意是助力旅游的关键。加大文化创意的扶持政策，可以助力偏远地区的旅游业。

目前，一些偏远地区，旅游资源丰富，但文化创意不高，同质化严重，文化旅游产品个性不强，严重影响、制约旅游产品、旅游业和当地经济的发展。

党的十九届四中会议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决定》中说:“到新中国成立一百年时，全面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更加巩固、优越性充分展现。”

要实现这个奋斗目标，只有全面推进深化改革。既要保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的稳定性，又要制定国家治理急需并有延续性的制度，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求，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不断自我完善和发展。

2019年底，我在甘肃调研了五个偏远地区的县，集中在陇南和甘南。由于过去交通不便，自然资源基本没有被破坏，国家为了脱贫做了大量工作，也在资金上给予一定支持。比如成县，从兰州开车过去要六个小时，刚刚开通了飞机场，从北京到成县不到两个小时。交通大大便利。

我认为，如果这些地区的旅游工作能做到高质量发展，能做到跨越式发展，符合后发先至原则。

高质量发展需要一定的资金，但对于这些贫困地区来说，缺乏文化，尤其是文化创意的支撑可能是跨越式发展的障碍和阻力。

文化能够助力旅游：

一张《晒秋》的照片带动几十户的篁岭每年过亿元的收入。

陈复礼拍摄的九寨沟，使伐木停止，保护了我们都看得见的世界级的旅游圣地——九寨沟。

碑林，西安的名片。

一张画改变了周庄的命运，名画家陈逸飞起到绝对的作用。

一首歌，《美丽的太阳岛》唱响了哈尔滨的旅游。

一句诗文，“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成就了滕王阁。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成就了黄鹤楼。

一个名人也可能成为游客向往的地方。杜甫草堂是成都的打卡地。由于《杜甫千诗碑》的落成，杜甫草堂增加百分之三十的游客。

去古巴，海明威写作生活的地方是旅游点。

在一个小城住两天，对于一般游客来说，一两个景点是不够的。

电影《庐山恋》、电视节目“爸爸去哪儿？”都带动了旅游。《琅琊榜》拍摄地被打卡，演员的行头也被争相购买。

“西湖印象”等文创产品，无中生有，创造了无数就业机会和财富。

我们更应当鼓励文化创新：

在克罗地亚首都萨格勒布，有个众人必去的打卡地：失恋博物馆。现在国内也有，西安、南京都模仿了。

克罗地亚扎达尔是个小城，过去人们看完古城就走，成为名副其实的打卡地。他们创造一个“海风琴”，在海边排放了一些钢管。夕阳西下，人们静坐海边，吹着海风，看海鸥飞翔。潮汐来了，“海风琴”涌出大海的声音。现在，扎达尔不仅是打卡地，而且使人留恋，要住下来了。我们在那里住了两晚。这说明人家文化创意的精彩。“海风琴”是无中生有的文化创意典范。

对于偏远地区，文化创意不足尤显突出，同质化严重，缺乏个性，很难做到让旅游者向往、留恋。这是需要国家有关部门和当地政府重视的问题。

为此，特提出以下几点建议：

一、有关部门成立专门针对偏远地区的文化扶持机构。

二、加大对偏远地区的教育培训。

三、鼓励优秀的文化创意。

四、从政策上鼓励优秀文化创意的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