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一个“怪”字了得——评麦家的长篇小说《暗算》

在电视上看了关于麦家的人物访谈后，得知其长篇小说《暗算》获得了2008年茅盾文学奖，便萌生了阅读的欲望。购得此书后，就废寝忘食地阅读起来。读后则久久难以忘怀，不写一点什么好像这事就难以了结似的。细细思量后，觉得《暗算》在题材的新奇神秘、人物的特立独行、语言的冷峻怪味和构思的奇巧诡谲等方面的确不同凡响，大有怎一个“怪”字了得之感！

一

以前看过《永不消逝的电波》、《潘汉年》、《特殊使命》等影视作品，对那些地下工作者的机智与胆识特别钦佩。但那些故事毕竟离我们比较遥远，而麦家的《暗算》写的是共和国成立前后情报领域里的神秘故事，这一特殊题材在此前的当代文学中并未获得过全面生动的艺术表现，说其开辟了一个新的题材领域实不为过。小说以新中国成立前后那段历史为背景，塑造了一群献身于共和国情报事业的特殊英雄，他们是那么真实而又真切地存在着，他们的故事对于生活在开放而又有些平庸的我们来说确实有不小的吸引力。凡读过作品的人，都会为小说新奇神秘的题材所吸引，麦家是一个敢为人先也有能力敢为人先的作家，他为当代小说创作开辟了一个崭新的领域，《暗算》真可谓是中国的《007》。麦家说：“我的小说本身在文坛就是很另类的，当初出版之后就有冠以特勤小说、反特小说等种种名义，因为这样的小说在以前是没有过的，也没人敢碰。同时，既在这条战线呆过，又在从事写作的人少之又少，我正好满足了这两个条件。……我描写的是一个没有人揭示过的，但是大家又都想了解的领域，所以说，我也是占了题材的便宜。”麦家的自述虽不免过谦，却也道出了《暗算》成功的秘密之一：题材的神秘性攫住了读者搜奇猎怪的普遍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