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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文轩:用温暖真情疗愈孩子的孤独和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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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香》曹文轩著/天天出版社2017年8月版/25.00元

曹文轩的写作总是将儿童放在首位,虽然描写苦难,但仍然保留人性中那一抹温暖的底色,保留生活中的美好与希望。

《蝙蝠香》是一部关于“留守儿童”题材的小说,虽然这个主题已经有不少作家关注过,但是著名作家、国际安徒生奖获得者曹文轩用他悲悯的情怀,细腻的文笔给读者讲述了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

村哥儿的妈妈漂亮能干,在乡下过年唱大戏时能演主角。但是鸭鸣村太穷了,妈妈不得不和同村的姐妹们一起出去打工。随着母亲的离开,8岁男孩儿村哥儿曾经完整美好的世界被撕成两半。忧伤与思念如同雨后青草般悄悄滋长。白天,男孩儿将这种情感藏在心中,到了夜晚,孩子的痛苦不断生发,他梦游了。村哥儿像蝙蝠一样独自游荡在田边林间,游荡在沉沉夜色中。

曹文轩曾说儿童文学不能刻意回避苦难,他的作品常常描写悲伤和苦难的童年生活。因为作家承认童年的不完美,认为儿童也会有伤痛,曹文轩将深切的关照投注在儿童的内心世界,描写离别与伤痛,描写那些所有人类共同的情感,这些情感很容易得到读者的共鸣。

村哥儿的爸爸曾经出去寻找过断了联系的村哥儿妈,但是一无所获,还弄伤了眼睛和耳朵。虽然他双目失明,耳朵也再听不到一点声音,但却掌握了一门手艺——提炼迷迭香。晚上睡觉前,在儿子身上抹一点,半夜儿子起来梦游的时候,爸爸就追寻着香味跟在后面保护他。

曹文轩擅长用文字渲染色彩斑斓的画面,他的每一部小说都充满浓郁而鲜明的主题色调,与故事情节相得益彰。以往无论是油麻地还是野狐峪,曹文轩勾画的都是金黄的暖色调,但是在《蝙蝠香》一书中,作家把读者带入一个蓝色的梦境,神秘而浪漫。男孩每夜手腕上散发出的迷迭香香气是缥缈的蓝色,在白天,读者能看到作家笔下那一大片明亮的蓝色迷迭香花朵,这些蓝色花朵属于现实的世界,男孩穿梭在这些蓝色中,穿梭在梦境中的母爱与现实中的父爱之间,带着那透出一点温暖的孤独和忧伤。

在作品中使用一些特殊的意象是曹文轩儿童小说的亮点之一。比如以往作品中出现的芦苇荡和芦花、金色的葵花、黄灿灿的麦田、香甜的桂花、绿色的原野等等,这些都为故事染上了一种温暖与美好的气息。但是在《蝙蝠香》中,作家用的是蝙蝠,蝙蝠往往与神秘、黑暗、梦魇有着密切联系。曹文轩笔下的蝙蝠显得精灵古怪,它们被赋予了一个旁观者的角色:作为夜晚的化身,飞掠在无人的田野中、树林里,蝙蝠成为了男孩梦游的见证者。

小说的语言保持曹文轩一贯的简洁、美丽、诗意的特色,人物的话语虽不多,却常常摧人落泪。因为作家用“情”来塑造村哥儿与他的父亲这两个主人公,而读者感受到父子间的真“情”所以心生感动。曹文轩的写作总是将儿童放在首位,虽然描写苦难,但仍然保留人性中那一抹温暖的底色,保留生活中的美好与希望。曹文轩尊重孩子们的情感与思想,也关注儿童自我成长与蜕变的过程。村哥儿后来终于从奶奶那里知道了爸爸对他的保护,面对父亲无言的大爱,村哥儿会做些什么呢?喜欢曹文轩作品的读者不妨去书中寻找答案。

从《穿堂风》到《蝙蝠香》,获奖后的曹文轩连续推出新作品。每一个新故事都突破了以往作品的藩篱,给读者一种崭新的阅读体验。曹文轩用他的勤奋告诉读者,获得国际安徒生奖并不是他创作生涯的最高峰,未来,他会向着更高远的境界、更广阔的疆域进行新的尝试与自我挑战,还会有更好的新作值得读者期待。

责任编辑:袁思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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