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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神之说——读杨绛先生的《走到人生边上——自问自答》有感

近来读了杨绛先生的著作《走到人生边上——自问自答》,连日来脑子一得空闲就被鬼神、灵肉等混乱的思绪填满。我是不信什么鬼神的,但是也算不上真正的无神论者。我想中国人很少有所谓的真正的无神论者,这其中重要的原因之一是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给我们造成的无法回避的根生地固的影响。就如我周围的同学,大家都是在马克思唯物主义的哲学思想中成长起来的,我们所受到的教育就是世界是物质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鬼神之说不过是无稽之谈。但是,从大家在日常生活中所流露出来的思想、处世方式不难看出,其实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得相信鬼神的存在。

杨绛先生以其近百年的人生积累和思索在这本书中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先生说:“有人不信鬼,有人不怕鬼。但是谁也不能证实人世间没有鬼。因为‘没有’无从证实;证实‘有’,倒好说。我本人只是怕鬼,并不敢断言自己害怕的是否实在,也许我只是迷信。但是我相信,我们不能因为看不见而断为不存在。”受二元对立的影响,我们总是将不对的就认定为是错误的,将不能证明其存在的就认定为其不存在。我所受的所有教育都不厌其烦地告诉我,人世间是没有鬼神的,因为他们看不见摸不着,我们谁也无法证明他们是存在的。之前我并未仔细思量这其中的因果是否成其为因果,但现在想来确有漏洞。因为看不见摸不着就否定它的存在吗,空气也看不见摸不着,我们的思想也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它们都是存在的。我们无法证明是存在的东西就一定不存在吗,我们无法证明是否有外星人,但是谁也不敢跳出来胸有成竹地说没有外星人。很多之前以为理所当然的事情或想法,其实仔细思考思考就会发现其中有很多讲不通的地方。杨绛先生不能证明鬼神的存在,但是不否定鬼神的存在的观点是颇有道理的。

每次一讲到鬼神之事,总有些人会流露出鄙视的眼光认为这是迷信之说。现代人怎么还能信这些腐朽的东西。但是,这样来看待未免有失公平。我高中的地理老师对此有自己的看法。她经常说,鬼神、宗教这些东西还是好的,古人相信世间是有鬼神的,所以他们想要做坏事的时候还是担心自己的恶行被发现而遭到报应,所以有这么一道防御措施的存在,这些恶人行恶的几率就大大降低,比如有很多为富不仁的,草菅人命的恶人在其晚年的时候都知道要多做些好事,积点阴德。当然,这并不是说相信鬼神就不行恶了。但现在的人,他们不相信鬼神,就不相信因果报应,行恶也就无所顾忌了。从这个角度来说,相信鬼神确是一件大好事,我们说法律虽有震慑的作用,但很多人会钻法律的空子,特别是中国目前的法律还十分不完善,要钻法律的空子并不是一件难事。而相信鬼神在天上看着自己的行为则是更有效而且更约束人的一种方式。

可是,我们换一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目前世界上因宗教问题而产生的流血事件有多少。我们先不说因蒙昧的鬼神之说直接害死的无辜的人。单单就因不信某一宗教的人无心亵渎其信仰而遭教民杀害或报复的有多少,我们没能做个统计。又比如穆斯林什叶派和逊尼派的矛盾由来已久,当然其中有很多政治的原因,但是因宗教派别的不同而造成的流血事件也不是一件两件,更不是一天两天。宗教是劝人向善的,但是真正向善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因此丧生。每年的朝拜之日,总是成为很多人生命的终结。因众多人去朝拜而发生踩踏事件,几乎是年年都有,并且死伤无数。让每一年的朝拜都成了一桩讽刺和悲歌。

由此可见,我们如何对待鬼神?不屑一顾显然不是最好的选择,我们应该要有唯物主义的思想,但是对鬼神我们还是应该抱有敬畏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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