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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家明《难忘的书与人》

读书的兴趣在我有许多有意思的现象,说是怪现象也行,大致为:一是有的作家我从初读开始就一以贯之地喜欢读他们的书,远者如鲁迅、胡适、周作人、梁实秋、林语堂……近者如钟叔河、流沙河、姜德明;二是人家名声早著,而我后来才知道读,半路相遇却喜欢下去,如董桥、李国涛、王稼句、杨小洲……这部分的名单越来越多,有些喜新不厌旧的意思;三是有的书初读尚可,随着阅读的深入、兴趣的移易,遂挥手告别,不复相见,这部分作者也不在少数。“半路相遇”也有两种情况,一是读谁的书好了,就想买,四处寻找他的书。二是当时读谁的书也挺好,但放下书本,移些时日,没去找他的其他书读,也就淡忘了,偶尔再遇,又唤起阅读时的美好甚至美妙的记忆,此后就一直会喜欢下去。前有王小柔,从《有范儿》读起;后有汪家明,初读的是《难忘的书与插图》。

最新见到汪家明的书是《难忘的书与人》(三联书店2014年1月第1版),可谓之是《难忘的书与插图》的姊妹篇,不但书名像,文章也是互有交融,说人说事说插图,都是过往年代难忘的记忆,旧时光旧月色虽已朦胧但想起来也甜蜜。读《难忘的书与插图》所引发的共鸣曼妙有味。我与作者的感受相同,在那样一个年代,能读到一本“封资修”的外国文学书籍是何等幸运的事儿,更幸运的是如果书中有让你兴味盎然的一幅幅插图。几十年过去了,书中主人公的名姓,故事的情节,当时感动得一塌糊涂的精彩语言,都已淡忘,但插图的画面却长存脑际,尤其是保尔·柯察金瘦削、坚毅的形象仍清晰如在目前……因了少儿时对外国文学插图的记忆与喜爱,如今淘书每见到旧版的外国文学尤其是苏俄文学著作,特别留意插图,哪怕是微小的铅笔画插图,也会爱不释手,搜、藏有插图的苏俄文学成了淘书的首选。

读《难忘的书与插图》一晃两年多了,也没去留意作者又有什么新作问世。《难忘的书与人》是“巧遇”,“世界读书日”上网购书时突然看到的,当时还惊奇了一下:噢!又有新书,我怎么不知道!好像作者出书该禀告我一声似的。在读《难忘的书与插图》之前,对汪家明一无所知,其实他在主政山东画报出版社时就有大手笔,出版的《老照片》、《老漫画》风靡一时,为读书界所称道,该社今日之地位,汪家明功不可没。我最喜欢该社初版的孙犁《书衣文录》、《芸斋书简》和“书虫书系”,孙著封面淡雅简约,一如作者为文做人低调的风格。遗憾的是《芸斋书简》“销售不理想,最后打折处理了。”汪家明话语中尽露无人识货的无奈;“书虫书系”算是重头戏,作者会集了时下书话写作的好手。

汪家明是出版家,身肩人民美术出版社重任;也是作家,写出了一本本著作,既编又写,都是当行本色,像三联前辈范用、沈昌文一样敬业。范用是他的师长,是他的楷模,也是他笔底常有话说的人物。《难忘的书与人》卷一写的是出版界的人物,由他娓娓道来,就格外有趣有味。范用先生“慈眉善眼,个子不高,很瘦,花白的头发总是乱蓬蓬的,戴一副深色框的大眼镜,看去有点调皮。”寥寥几笔勾画出范用先生可亲可敬的形象,印证了读其他书所获得的形象,只是“调皮”不大为人说起。卷二的文章基本上是对过往读书学习的追忆。读过谈读书、谈藏书、谈书房的文章,读谈书架的文章还是第一次。《我的书架观》甚合我意,观点几乎一样。“我梦想一种实用的、可心的书架,已有很多年了。”为把梦想变成现实,他设计出的书架是:“不要那种厚厚的、前后摆两层书的书架;每一格上下间距不要太高,要节约空间。”读到这里,我会心地笑了,英雄所见略同的会意:我做在两堵墙上的书架就好似依他的图纸做出来的。卷三与卷四是评介中外作家的文章,作者对外国文学研究极深,对中国作家如汪曾祺、张炜有独到的认识。在读这些文章时,我更多的是关注作者年少时找书读的细节,宛如寻找自己的影子。如在《我的第一本藏书》一文中,他述说了查良铮即“九叶诗派”诗人穆旦所译之《普希金抒情诗集》的命运,以及读肖洛霍夫《静静的顿河》的情景,我都有身临其境之感。汪家明的《普希金抒情诗集》后来不知下落了,而我却比他幸运地珍藏至今,虽然已不记得是从哪里来的。《静静的顿河》也是令我痴迷的一本书,主人公葛利高里的命运曾紧紧抓住了一个异国少年的心。只是当时没有整套的书,知道结局已是多年以后的事儿了。 

责任编辑:An Juny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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