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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毅中:取法乎上 精益求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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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年2月,中华书局转型为以古籍整理为主的专业出版社。我当年12月进入中华书局,编的第一本书是《王船山诗文集》。古籍出版整理工作对我来说是考验,也是机遇。因为这项工作需要一定的专业背景,而我所学的语文专业,并不完全对口,只能从实践中学习。之后编了《海瑞集》,通过编辑这本书,我学习了很多古籍整理的知识。当时,我去北京图书馆看了很多善本书来校勘,因为各个版本不一样,要从中整理适合的版本。除了尽量做到全面,我还试着从他的墨迹中寻找线索,辨别是否是海瑞自己的诗。这是我学习古籍整理的开始。

1961年,我们文学组承担了编辑出版《徐渭集》的任务,由我来负责。我发现很多徐文长的书都是不全的,编辑过程中经历了很多曲折。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同期交办的两个选题很快出来了,而我这边一直在改,压力很大。但是我还是觉得应该等编得更精准些再出,因为古籍整理就应该这么做。1965年《徐渭集》打出了清样,由于种种原因,到1983年才印刷出版。编书的过程是一个学习的过程,要抓住机会。我自己基础不好,就借此向专家老师们学习古籍整理的基本功。从个人来说,我的教训是做编辑做古籍力戒浮躁。

对编辑来说,要取法乎上,一开始就取法乎中,不会有好的结果。要精益求精。虽然慢工出细活并不一定对,但太快往往会出问题。我们刚开始转型搞古籍出版的时候,计划定得很大,但是组稿不理想。所以,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浮躁。另外,对待外来稿,编辑退稿也需要谨慎,否则容易错漏有优点的稿子。在我主持编辑室工作时,一般同事看过的退稿,我都会再拿来看看,也会写些意见,不少时间都花在写退稿信上了。这恐怕是不足为法的,但对作者的劳动一定要尊重。精益求精,也体现在重印时的修订工作上。这不意味着第一版可以放松,而是在取法乎上的第一版基础上再作一次加工,如有错误,知错就改,举一反三。

为读者服务,为作者服务

编辑工作,第一是为读者服务,第二是为作者服务。首先是为读者服务。为了保证书稿质量,编辑有时对作者会苛求一些,提意见,甚至退稿。因为编辑首先是为读者服务的。其次还是要为作者服务;作者有时候会出些疏失,但编辑作为第一个读者,发现问题就要提,要帮助作者出主意。我们当时的总编辑金灿然先生说过,“编辑是理发师,人家有点乱,你给他整齐一下,修饰一下。”有人说编辑没有知识产权,出了书也是作者的知识产权,这是工作的分工问题。编辑的本职工作就是为作者做这方面的服务,有时候责任往往比作者负的要大。虽然说作者文责自负,可是编辑要是没有把关,责任编辑就要承担一部分责任。对于现在的编辑工作,我认为最主要的是要提高质量,培养人才。编辑的成长一定要安心,安心学习,学中干,干中学。干中学的时候,你的能力就能提高,至于能不能成为学者,那是自己的努力和机遇问题。

品牌在外,致力创新

中华书局这个品牌已经106年了,这是几代人积累下来的成果。老店有老店的优势,毕竟品牌在外,但还是要创新。所以,我对中华书局的古籍数据库很关心。因为古籍整理的传统方法和先进技术结合在一起,就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数据库如果能搞好,就有很大的意义和作用。但是读者希望更多更快,数据库只能注重数量的扩大,来不及兼顾质量的提高。从顶层规划来说,到底是不是数量越大越好,这是需要考虑的。我在2012年给国务院提建议的时候就谈了,古籍数字化要加强统筹工作。从顶层设计来说,需要避免简单重复。我很赞赏电子数据库这个事,但也不是越大越好,不要单纯追求速度,要提高质量。同时有原书图像,就可以放心引用。所以对中华书局来说,把这个数据库做好是件好事,我希望多花力量在这里,这个力量不仅花在技术上,还要花在学术上。

让古籍活起来,是一个创新的工作,值得我们花大力气去研究。想让它活起来,就需要做转化的工作。

责任编辑:袁思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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