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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黛云自传出版,书写九十年沧桑之路

今年90岁高龄的乐黛云是中国比较文学学科的拓荒者和奠基人。《九十年沧桑:我的文学之路》是她的最新自传和心灵独白。乐黛云说:“我很庆幸选择了北大,选择了教师这个职业,选择了文学研究作为我的终身事业。我从小就立志从事文学工作,最大的愿望是把美好的中国文学带到世界各地,让各国人民都能欣赏到优美的中国文化,进而了解中国。”

乐黛云,苗族,1931 年 1 月生于贵州贵阳,1952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任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北京外国语大学专聘教授,中法合办《跨文化对话》集刊主编。曾任北京大学比较文学与比较文化研究所所长、深圳大学中文系主任、国际比较文学学会副主席、全国外国文学学会理事、中国比较文学学会会长。著有《比较文学原理》《比较文学与中国现代文学》《中国知识分子的形与神》《跨文化之桥》《中国小说中的知识分子》(英文版)、《比较文学与中国——乐黛云海外讲演录》(英文版)、《跟踪比较文学学科的复兴之路》《涅槃与再生——在多元重构中复兴》《跨文化方法论初探》等。

在《九十年沧桑:我的文学之路》这本书中,乐黛云回忆了自己的童年生活和求学经历,以及从北京大学毕业后留校任教,后遭遇一系列的坎坷曲折——当过猪倌、伙夫、赶驴人、打砖手,最后又回到教学岗位。五十岁的她,在一般人以为“人到中年万事休”的时候,毅然决然选择了重新开始。此后,她重新焕发学术活力,在比较文学学科建设和理论开拓中披荆斩棘,取得了斐然成就:因为她,北京大学有了中国第一个比较文学研究机构;中国有了自己的比较文学学会;全国各高校有了一个又一个比较文学硕士、博士和博士后培养点;中国学者开始走向世界,并在国际比较文学学会中担任要职;而中国比较文学学科也成为整个人文研究中一条异常活跃的“鲇鱼”。

乐黛云说:“命、运、德、知、行,这五个字支配了我的一生。”“命”与生俱来,“运”则充满偶然,“知”意味着对知识和智慧的探求,而“行”则意味着现实人生中的取舍与选择。命运本来很可能安排她去担任北京市领导人彭真的秘书,但她更喜欢学术;机缘也曾经使她可能成为一名外交官,但她选择了留在学校。人生的关键是选择,读这本书,可以看到乐黛云先生在面对人生抉择时的勇气。她坚信:“生命应该燃烧起火焰,而不只是冒烟。”

钱理群:乐黛云既是老师,

也是我的研究对象

在学术分享环节,北京大学教授洪子诚、钱理群、陈平原、王守常、赵白生、贺桂梅、干春松,中国文化书院副院长陈越光等乐黛云的学生和老友,结合自己的经历,谈了谈他们所认识的乐黛云先生,以及乐先生在比较文学、跨文化和文化思潮等方面所作出的贡献。

钱理群回忆起在北大求学的时候,乐黛云恰好是自己的导师王瑶先生的助手。“乐老师给我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她思想的自由、开放和活跃,和我们读书时的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思想解放的时代潮流是相当融合的。”上世纪80年代重建中国现代文学研究的关键时期,《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1980年的第四期同时刊登的三篇文章,对后来中国现代文学研究的走向起到了重要的引导作用,其中一篇就是乐黛云先生的《了解世界文学研究发展状况,提高现实文学研究的水平》,另外两篇的作者则是王瑶和严家炎。乐黛云在这篇文章中指出,中国现代文学是世界文学的一个组成部分,因此必须研究世界文学对中国现代文学的影响,以及中国文学对世界文学的影响,她认为这是这个学科非常重要的特点,它引领了对现代文学一系列的研究。

近年来,钱理群着手研究贵州文化与五四运动的联系,成长于贵州的乐黛云渐渐成为了钱理群的研究对象。“我研究抗战时期把五四新文化连同世界文化传入了中国最边缘的地区,这种传入对于那时的知识分子和年轻一代有什么影响?这时候我就看到了乐老师对于她年轻时在贵州读书的回忆,她就成了这样的一个典型。”

洪子诚:“未名湖畔的两只小鸟”

1956年洪子诚入读北京大学中文系,在当时北大中文系工会办的报纸上,洪子诚看到有老师称乐黛云老师为“黛”,觉得乐老师为人亲切和善。“我进校读中文系的时候,乐老师有四年的教龄。但是我读了五年书没听过乐老师的课,也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子。因为她1957年成了右派,被遣送到门头沟劳动。我第一次见她的面已经到了1963年,她从门头沟回来,在中文系资料室当资料员,后来可以教中文系的课程。我和乐老师比较多的接触是在五七干校期间,大家都谈乐老师的学问,乐老师是个劳动能手,而且干活真的是非常卖力气,力气也大,包括摔砖、盖草棚等等,都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洪子诚回忆到,在北大校园内,乐黛云和汤一介一直是令人艳羡的学术伉俪,“未名湖畔的两只小鸟”。洪子诚回忆道,每年时逢乐老师和汤一介先生的结婚纪念日,两人都要到西餐厅去用餐庆祝。1988年在北戴河夏令营期间,两位先生在讲课之余,专门跑到秦皇岛去庆祝结婚纪念日。“当时我就非常感动,我一辈子好像也没有这样一种深情厚意。我后来慢慢知道乐老师的学问也不光是观念的,不光是理解的,不光是概念的,而且有一种非常生活的人情、人性的支持。”

陈平原:既开风气也为师

“既开风气也为师”,这是陈平原对乐黛云九十年历程的总结。“开风气需要学术敏感,需要开拓,需要学术组织,需要登高一呼,这样大量的社会活动会影响到自己的写作和著书,但开风气不为师是大家都能适应状态,但开风气也为师更值得我们尊敬,乐黛云老师在中国学界是少有的、兼具这两种能力的,能够做大量的学术组织工作,举重若轻,同时又能够自己著书。”

用个人和用家族史来写近代史,很容易陷入过于自恋的通病。陈平原说到,乐黛云老师能够比较冷静地面对自己的一生,甚至有时候会自我调侃,包括自嘲为极左的媳妇等等。在陈平原看来,乐黛云属于“大器晚成“的类型,让大多数人真正认识乐黛云的文章发表于1981年。那一年,乐黛云已经50岁了。难能可贵的是,50岁的乐黛云其实才真正上路,“从50岁上路到今年,这40年,乐老师没有停下来。某种意义上,这既是乐老师一个人的自传,也是近代史的一个侧面。”

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贺桂梅补充道,这本《九十年沧桑:我的文学之路》不仅讲述了乐老师个人的故事,也是一代中国知识分子,一代北大人历史的见证。“乐老师1948年从山城贵阳来到北大,那也是新中国刚刚建立的时期。从那个时候起,她的生活和命运就和北大,和当代中国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荣辱与共,有过辉煌也有过磨难,但是她从来没有放弃过对祖国和人民的爱,从来没有停止过对精神自由和生命价值的思考探索。磨难时沉静,辉煌时进取,她始终保持了一个优秀的知识分子和北大人的精神品格,成为这一代人中的杰出代表。”

责任编辑:陈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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