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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院生:全面领会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精神 努力建设世界一流文化企业

2021年12月8日至10日,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在北京召开。习近平总书记在会上发表重要讲话,强调既要正视困难,又要坚定信心,坚持稳中求进工作总基调,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坚持创新驱动发展,推动高质量发展。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讲话举旗定向、谋篇布局、擘画重点,深刻阐释了对做好经济工作的规律性认识,蕴含了充满辩证法思维的质和量、稳和进、供和需、知和行、内和外、远和近、危和机、统和分等八大关系,为我们做好经济工作指明了前进方向、提供了根本遵循。

一、深刻认识当前面临的经济形势,把握做好经济工作的重要规律

近年来,在应对风险挑战的实践中,我们党进一步总结了做好经济工作的规律性认识。一是必须坚持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实践证明,坚持党的领导,是我国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的根本保证。二是必须坚持高质量发展。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推动高质量发展,已成为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确定发展思路、制定经济政策、实施宏观调控的根本要求。要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推动经济实现质的稳步提升和量的合理增长。三是必须坚持稳中求进。调整政策和推动改革要把握好时度效,坚持先立后破、稳扎稳打。在改革开放之初,“不破不立、先破后立”传递的是迎难而上的勇气和魄力。在构建新发展格局、推动高质量发展的新时期,“要先立后破,而不能够未立先破”,体现的是科学化、精准化、精细化的现代化治理能力。四是必须加强统筹协调,坚持系统观念。要用全面、辩证、长远的眼光看问题,把历史、现实、未来贯通起来审视,把近期、中期、远期的目标统筹起来谋划,做到加强前瞻性思考、全局性谋划、战略性布局、整体性推进,更好地推动事业发展。

面对外部环境不稳定、不确定、不平衡的严峻形势,我们在工作中要运用好这些规律性认识,把握好远和近的关系,既谋长远又争朝夕,既观大局又重细节。要加强顶层设计和统筹协调,坚持系统观念,遵循经济规律,以实践标准来检验。要把握好危和机的关系,统筹发展和安全,在危机中育先机、于变局中开新局,不能把长期目标短期化、系统目标碎片化,不能把持久战打成突击战,也不能把攻坚战打成消耗战。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有“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的历史担当和精神境界;防范化解重大风险要见微知著,抓早抓小;抓好工作贵在细节,重在落实,“致广大而尽精微”是成事之道,防止因为“细节中的魔鬼”损害大局。习近平总书记进一步指出:“干事业做工作大方向要正确,重点要明确,战略要得当,同时要把控好细节,把政治经济、宏观微观、战略战术有机结合起来,做到谋划时统揽大局、操作中细致精当。”要切实按照稳定大局、统筹协调、分类施策、精准拆弹的方针,压实各方责任,防范化解重大风险。

二、认真贯彻落实会议部署,努力推进集团高质量发展,建设世界一流文化企业

(一)高质量发展既要稳字当头,也要有量的合理增长

要把握好稳和进的关系,切实做到稳中求进。习近平总书记明确要求,各地区各部门要担负起稳定宏观经济的责任,各方面要积极推出有利于经济稳定的政策,政策发力适当靠前,着力稳定宏观经济大盘,保持经济运行在合理区间,保持社会大局稳定。中国出版集团2022年度工作会议强调,要坚持稳字当头、稳中求进。“稳”是主调,是大局,是发展的基础和前提,要尊重客观规律,统筹“稳”和“进”,在相互促进中实现高质量发展。稳定宏观经济不仅是经济问题,更是政治问题,是抗冲击、防风险的基础。经济社会发展是一个相互关联的复杂系统,作为文化央企,要抓住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综合考虑政治和经济、现实和历史、物质和文化、发展和民生、国内和国际等多方面因素,注重总体谋划,把稳字当头、稳中求进落到实处;要坚持全面系统地分析和处理问题,增强各项政策的关联性,避免孤立片面“单打一”,防止顾此失彼,努力实现中国出版集团更高质量、更有效率、更加公平、更可持续、更为安全的发展。

要把握好质与量的关系,推动中国出版集团实现质的稳步提升和量的合理增长。速度和质量是经济发展的核心问题,量变是质变的必要准备,质变是量变的必然结果。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是党的基本路线的要求,全党都要聚精会神贯彻执行。那种把高质量等同于低速度的想法,在理论上是片面的,在实践中是有害的,也是部分地方卸责任、不作为的具体体现。在全球竞争日趋激烈的背景下,每个经济体都会追求高质量、高速度的最优组合,避免低质量、低速度的最差组合。高质量一定会提升科技、人才、知识、管理等贡献率,并优化资源要素组合,提高经济效率,提升经济增速,推动经济又好又快发展。“稳”不是停滞不前、不思进取,而是要在“稳”的基础上求得量的合理增长。我们看到,那些拥有百年历史并保持领先的企业的领导者虽然所处的环境不同,但同样的地方在于,不管经济是处在繁荣阶段还是在衰退时期,保持增长都是他们坚定不移的信念。

当前,我国出版业面临国际竞争和国内市场振兴的巨大压力和风险,如果没有量的增长就意味着竞争力的下降。从全球出版业形势看,国际主要市场开始回升。2020年46.7%的国家图书销量较2019年下降10%或更多,13.3%的国家图书销量下降在5%以下。2021年美国图书销售较2020年增长9%,英国增长3%,法国增长20%。从国内出版市场看,整体销售持续低迷。相关数据显示,2019年之前的10年,国内图书市场连续保持10%以上的高速增长,2019年达到顶峰,图书零售码洋达1022亿元,同比增长14.3%。受疫情影响,2020年零售码洋为970.8亿元,同比下降5.08%。2021年零售码洋为986.8亿元,同比仅增长1.65%,相较疫情前的2019年同期下滑了3.6%,实体书店更是下滑了28.97%。2022年最新数据表明,2月实体书店指数同比下降18.33%,环比下降2.93%;网店同比下降1.4%,环比下降19.36%。近年图书销售册数、新书动销品种数也呈现逐年下降的趋势,2018年、2019年、2020年新书品种分别为24.71、22.48、21.36万种,动销品种分别为20.3、19.4、17.0万种。与之相对的是,新书定价中位数持续上涨。2021年1月至11月,新书定价中位数已经上涨至49元,相较10年前的28元上涨75%。显然,最近几年带来销售收入增长的核心要素是定价增长。然而,依靠品种规模扩张和提升定价两条增长通道已经走到尽头,书业需要新的增长逻辑与增长动力。

对中国出版集团来说,保增长、稳增长更加迫切。近年来宣传文化专项资金、国有资本预算等财政投入急剧下降;资本经营收益不稳定;重大项目储备不足;中国出版的营收和利润增幅放缓。这些问题都清楚地表明,保增长是集团可持续发展的生命线,是提升集团市场竞争力的必然要求。

(二)坚持改革创新,不断延伸产业链、价值链,实现更高质量、更为安全的可持续发展

中国出版集团实现量的增长需要围绕主责主业创新发展。作为出版“国家队”,我们要坚定不移抓好出版主业,这是“国家队”的职责所在,是文化企业品牌影响力和核心竞争力的基础。但坚守主业并不代表要走传统出版的老路,而是要转变发展理念,创新发展方式。从中国出版集团的主营收入业务板块来说,集团的主业包括出版发行、出版物进出口、艺术品经营、文化科技、资产资本运营等五大板块;从出版主业的产业链条来说,涵盖了内容生产(编辑)、印刷、发行、纸张、物流等全产业链条;从发展方式看,既有内涵式发展,也有外延式扩张,既有产品经营,也有资产资本运营。对标世界一流出版企业,创新和资本始终是快速发展的关键管理要素。

一是坚持融合发展,做强内容产业。随着云计算、大数据、移动互联网、人工智能、虚拟现实等技术发展,国际大型出版机构大力推进科技与内容的融合,迅速推动新一轮出版业态的重构,疫情更让在线学习和高度数字化的环境成为学习和工作趋势。爱思唯尔关注到,在线学习、远程学习、线上线下融合等多元教学方式对人才培养越发重要;其期刊出版全球总裁劳拉·哈森克表示,开放获取是全球性趋势,也是一种出版模式。麦格劳希尔推出了为高校学生和教师提供内容和工具的学习平台,打造个性化数字学习工具,进一步扩大在线教育市场渗透力。学乐上线“Home Base”应用程序,集成了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以及身体健康教育,让学生在教师的远程支持下独立学习。培生满足学生数字化学习的需求,发展虚拟学习、高等教育、英语语言学习、劳动力技能以及评估和资格认证,正在转型成为一个以消费者为导向的公司。布鲁姆斯伯里出版社创始人兼CEO奈杰尔·牛顿表示,数字化在学术出版领域和社交平台的重要性将不断增强。威科集团将数字信息产品转变为专家解决方案,利用数据分析丰富客户体验,通过合作伙伴关系和生态系统发展增加收入、增强营销和核心技术、吸引多元化人才、推动创新和增长。企鹅兰登成立了新的虚拟读书俱乐部,推出以消费者为中心的在线虚拟学习和生活平台,同时积极探索渠道拓展路径,联动专业文创企业,深度挖掘IP潜力。施普林格·自然将增强现实等现代科技融入产业发展。麦克米伦在图书馆数字化方面进行探索和尝试,重点建设可借阅的电子图书馆。约翰威立推动企业并购和资源交流,加强和大型在线平台合作,引进在线客户资源,进一步在数字平台扩大影响力。有声书、电子书的发展势头将更加迅猛。作家珍妮·威廉姆斯在2月3日发布的《2022年值得关注的十大出版和图书营销趋势》中指出:有声读物的销售量将继续增加;人工智能将继续影响出版业;电子书将越来越受欢迎;作者的直接收入将增加;独立出版商将获得更多利润。2021年我国台湾地区电子书出版1.75万种,占年度新书总量5.77万种的30.24%;电子书销售增长23%;公共图书馆电子书借阅达806万册,较2020年增长122.04%;有声书出版442种。2021年台湾读墨电子书平台上架有声书900种,增长67.6%,销售金额增长92.5%。

建设世界一流出版企业就必须紧跟时代,不能穿新鞋走老路,不能再走粗放型发展的路子。我们需要进一步对标世界一流出版企业,研究行业发展趋势,坚持内容建设,着力实现从内容生产者转变为内容组织者和版权运营者;坚持科技+文化,创新编辑、制作、出版、营销流程,打通线上线下的融通渠道;要依托大数据提升产品融合度及受众黏性,利用数字技术创新文字、音频、视频、AR/VR等各种内容产品形态,全面链接新媒体、融媒体、接收终端等数字化平台;努力与技术、教育、影视娱乐、IP产业、文创、研学旅行等相关行业互联互通,不断创新发展业态和运营模式,推动内容价值链的延伸,实现围绕出版主业的价值扩张。

二是坚持营销创新,做强品牌经营。疫情进一步改变了读者购买和阅读图书的方式,在以读者为主导的市场背景下,在线营销将塑造图书新生态,新媒体、新技术成为全世界出版机构营销发力的主战场。培生及时推出了“线上—移动—线下”三位一体全时空的体验店营销系统,使企业与用户能够通过各种载体及终端进行交易和消费。阿歇特出版集团以增长作为首要目标,拓展和其他大型平台公司的营销合作,进一步增强在国际销售市场的影响力。在社交媒体进行图书营销将成趋势。数据显示,到2021年年底,有近万家书企借助抖音企业号运营,比上年同期增长134%。2021年抖音图书相关内容创作者数量接近3000万,比上年同期增长43%;每月图书内容播放逾1400亿次,逾千万用户在抖音购买图书,人均月消费60元左右。当当、新华文轩、机械工业出版社等书企抖音直播月销售额达到200万元左右。截至3月7日,抖音海外版TikTok上专门分享书籍和阅读话题的BookTok浏览量超过418亿次。珍妮·威廉姆斯认为,未来BookTok将成为市场营销中不可或缺的工具。

我们要持续加强营销统筹,坚持以“营”促“销”,不断创新营销方式,着力互联网平台和新媒体营销,借助新技术、新媒体推动线上线下营销渠道建设,增强供应链话语权;进一步推进品牌战略,不断强化品牌经营理念,推进母子品牌互动赋能,建立品牌授权运营管理体系,推进实施文创产品“千万台阶”计划,努力打造一批有影响力、代表性的文化品牌;进一步统筹各单位重点活动营销,加强读者大会等重点活动的互联网传播;加强系统营销,着力年度主题出版物、“镇社之宝”等核心产品的全渠道宣传推广。

三是坚持战略创新,做实资本运营。实践证明,资本能让企业在更高的平台上形成核心竞争力。阿歇特出版集团的发展历程就是兼并、联合和重组的过程。横向上不断并购出版业务,2006年收购时代华纳出版集团,重返美国市场,并成为全球第三大大众出版商;2015年、2016年先后收购亥伯龙出版公司和珀尔修斯图书集团,以扩大其非虚构类图书的市场占有率。纵向上聚焦出版产业链相关业务,从2015年开始先后收购“霓虹灯”“脑虹”“酷娱”等3家移动游戏开发工作室,通过并购进入了移动应用市场,实现出版与移动游戏的协同效应。国内方面,中文传媒2014年收购游戏公司智明星通,实现了传统出版的跨界发展,带来了可观的营收和利润。2021年智明星通的联营企业将持有的相关公司股权转让给字节跳动旗下公司,实现净利润6.37亿元。皖新传媒以文化教育为核心,先后投资了沪江、学霸君、喜马拉雅等垂直行业龙头。皖新传媒2020年以每股7.9元认购内蒙古新华1856万股股票,2021年内蒙古新华主板上市,发行价格11.15元/股,近期股价在14元/股左右。这些收购或投资在不甚活跃的出版板块中显示出较好的成长性,为资本市场提供了想象空间并反映在股价上。截至2021年12月31日收盘,中文传媒股价较2020年年末上涨29%,皖新传媒上涨12.88%,凤凰传媒上涨35.45%。

今年3月,中央深改委审议通过《关于加快建设世界一流企业的指导意见》,对世界一流企业提出了16个字“产品卓越、品牌卓著、创新领先、治理现代”的要求。国资委近日印发《关于中央企业加快建设世界一流财务管理体系的指导意见》强调,中央企业要强化资本运作,有效运用专业化整合、资产证券化等方式盘活存量;有序推进改制上市、引战混改等措施做优增量。建设世界一流企业和高质量发展需要资本的动力。我们要进一步发挥资本“以小搏大”的作用,运用上市公司平台,强化市场运营,不断提升传统出版产品竞争力和品牌影响力;运用资本杠杆整合资源,努力将数字出版和新媒体互联网营销打造成出版主业新的增长极。要丰富资本投向,创新盈利模式,着力从传统单一的出版物生产经营向以内容资源为核心的知识付费、在线教育、文创产品等相关产业上适当多元化发展。要不断提升企业治理能力和资本运营能力,借助资本的凝聚力、渗透力、扩张力整合资源,将资源优势转为产业优势,做强做大出版发行、出版物进出口、艺术品经营、文化科技、资产资本运营等各业务板块,不断扩大市场规模和效益,形成高质量、高收益、高附加值的可持续发展之路,努力推动集团从中国一流出版企业向世界一流文化传媒企业迈进。

疫情的反复带来了巨大的不确定性,我们每一刻都在接受市场竞争的考验。在不确定性的市场中,不确定的是环境,能确定的永远是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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