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铁流 著,人民文学出版社
第十六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获奖名单日前正式公布,中国出版集团、山东省委宣传部推荐的《靠山》,位列其中。书中展现了1921~1949年的28年间,广大人民群众前赴后继踊跃支援前线的生动历史。日前作者铁流接受了商报记者采访,讲述了这部作品背后的故事。
近600页篇幅的《靠山》绝对是一部厚重之作。通过采访我们得知,近50万字的篇幅,是作家从十数亿字浩如烟海的资料中得来的。“在我看来,纪实文学是用双脚丈量出来的。一部作品成功与否,与采访得透不透有很大关系。”10多年的时间里,作家的足迹走遍多个省份,采访人数过千,积累了大量扎实的一手资料。每到一地深入生活,铁流都要先去查看当地的县志和党史、革命史。同时还要进行大量的采访,接触当年的亲历者和他们的后代,在反复采访中,甄别历史的细节和信息。采访过程中遇到过很多感人的时刻,如在沂蒙山采访一位年过九旬的老人家。老人一看到女性工作人员的刘海,就想起了当年也留着刘海的女八路同志。老人放声大哭,回忆起当年喂养八路军后代的故事,令在场者无不落泪。“我相信,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感动的。这些老人太伟大了。”
通过搜集资料和大量一手采访,铁流获得了大量动人的素材。如何将真实的历史更加生动呈现给读者?尽管是非常重大的主题,作家仍尽量从人性的角度,以朴实的笔触来写,以求客观真实展现战争年代人民群众支前的动人故事。为了准确写出当时人的精神世界,作家还对当地的风土人情做了深入了解。创作时他本着要写得“接地气”的原则,避免“高大上”和“空洞的说教”。努力从人性、人物内心世界着手,着眼于细节和朴实。
铁流认为,报告文学首先是文学作品。作为文学作品,首先要写得有文学性。自己在创作中的原则就是“大事不虚,小事不拘。”事关重大,在大的历史节点和事件上,不容有失。但既然是文学作品,在一些小的细节,也免不了需要根据史料和采访,进行合理的想象。比如作品中提到的一位女支前模范,铁流去采访的时候本人已经去世了。这位模范的女儿把母亲的叙述告诉了铁流,作家根据得到的材料,展开了一定的想象和推理。后来这位女儿看到书中的章节,告诉铁流说,“你确实写出了我心目中的母亲,我母亲就是这样的。”
写完这本书,铁流一个深刻的感受就是,人民群众永远是中国共产党的靠山,实际上人民群众也把共产党当成靠山。事实上是互为靠山。“只有彼此依靠,人民群众的江山,才能永远牢固。”
近年来,铁流还创作过《国家记忆——一本〈共产党宣言〉的中国传奇》《见证——中国乡村红色群落传奇》等优秀作品。在面对这些重大题材时,他的一个原则是要写得“好看”,当然这不是浅阅读那种“好看”,而是要拉近与读者的距离。“我写东西的时候,会想象读者坐在我对面,他喜不喜欢看?”在《国家记忆》中,就有村支书用白面馒头开讲,吸引农民兄弟学习《共产党宣言》的故事。《靠山》也有一些很细腻的描写,比如当地农村姑娘如何出嫁,被作者刻画得惟妙惟肖。
近年来随着移动互联网的发展,各种娱乐化视频化的内容大量涌现。但铁流对现实主义的作品非常有信心。在他看来,大部分中国人还是非常愿意读现实题材的作品。就好像中国人的饮食习惯一样,虽然东南西北有爱吃甜的有爱吃咸的,但大家都爱吃中国菜。西餐只是偶尔吃一下,天天吃根本不行。所以那些流行的穿越剧,偶尔看看还行,天天浅阅读大家也会累。《人世间》的大火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也包括《跨过鸭绿江》《长津湖》《平凡的世界》,这些主流作品,才是正宗的中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