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里的“大陆的鲁宾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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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时代的诗人》陈东东 著东方出版中心

徐志摩在《猛虎集》序里说:“世上再没有比写诗更惨的事。”

《我们时代的诗人》是诗人陈东东十年心血之作,讲述诗人王昌耀、食指、骆一禾、张枣的人生故事与文学江湖。

诗人,在如今的世俗眼里,是个有些争议的职业。如网上流传的段子:一个人若被介绍为是诗人,便会怫然道:你才是诗人!你们全家都是诗人!至少在大众眼里,多少有些另类。当然,这也并非全是大众无中生有的刻板印象,比如海子卧轨自杀、顾城杀妻并自尽,诗人有时是用行动给自己的职业增添神秘感的。

陈东东讲述的这几位诗人的人生和归宿如何呢?用世俗角度来衡量,都不怎么样。王昌耀、郭路生的人生,有着很深的时代烙印,时代的偏差,造就了他们多舛的命运。陈东东说他们是“从小被打入另册”的诗人,“一开始就自知自己是边缘人和时代的弃儿”。而张枣受时代的裹挟成分不大,他的苦闷更多是徘徊于出国与归国、创作与笔枯之间,年仅48岁就因肺癌离世。骆一禾亦是英年早逝。

陈东东用“大陆的鲁宾逊”来形容我们时代的诗人,因为鲁宾逊转过身去,背对汪洋,到岸上开辟自己的领地。如今,一切都是由诗人们自行操办的,当代诗人既是诗歌作者,还是自己诗歌的编辑者、出版者和推介者,又是热心和够格的读者。当代诗人还是自己诗歌的批评者,而且可能还担任过几回自己诗歌的授奖者……

本书说,张枣在德国介绍自己时总不忘说“我是个诗人”。陈东东写道:幸好,他是个诗人,大概那的确可以救命。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深更半夜我会被电话铃吵醒,抓起话筒,能听到张枣诸如此类的振奋的声音:“我正在写一首新诗,很重要,现写了四句,你听听……”很可能,不是枯燥和孤寂保护了他的诗才,而是诗才把他从枯燥和孤寂里救了出来。

撇开世俗幸福之视角,撇开功利心,再审视诗人,其实,不过是人生的一种选择罢了。人生是应该存在多样化、多层次性的。对他人,多一份宽容,多一份理解,世界才会丰富多彩,文化才会有希望。

据说,在北大“德先生赛先生”雕像旁的一次纪念海子的聚会上,骆一禾曾将圣琼·佩斯的一句话高声朗诵:“诗人,就是那些不能还原为人的人。”

责任编辑:曹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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