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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花》:“凋零”,还是“绽放”?——兼与《未及盛开便凋零》商榷

铁凝的《笨花》再一次让我们看到了她的常变常新,无论与早期的《哦,香雪》《没有纽扣的红衬衫》相比,还是较于《玫瑰门》《大浴女》等长篇,《笨花》在内容题材、书写风格及写作视角上都令人耳目一新——宏大背景下的世俗烟火、充满生气的日常叙事、迟缓木讷下的灵魂飞翔以及蜕去女性外衣的中性写作,都让我们获得了不同以往的阅读体验。可以说,《笨花》是一本“大书”,有太多值得我们去品味、思考甚至是争鸣的地方,这里我们结合铁凝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一篇旧作——《棉花跺》,来看《笨花》和铁凝的精彩绽放。

一、“重复”≠败笔

笨花村种花,在棉花收获的季节有钻窝棚的风俗,《棉花跺》中也有关于花、钻窝棚的描写,如果简单化地对照两部作品中的人物和情节,就有可能得出《笨花》是《棉花跺》的重复的结论。而且,通常用重复来评价某个作家和作品,意味着贬义和否定,《未及盛开便凋零——铁凝的〈笨花〉批判》一文的作者就是持此种观点。该文作者认为:“对于读过她的早期作品《棉花跺》的读者来说,对《笨花》的阅读就是一次‘可怕’的经验重复。”甚至得出“其实整整一部《笨花》,铁凝只新创了一个向喜,出版《笨花》倒不如再版《棉花跺》”的结论。

那么,如何界定文学作品中的“重复”,“重复”是否就意味着败笔?美国当代文艺理论家希利斯•米勒曾在《小说与重复》中分析了七部名著,并提出了具有独创性的“重复”理论,他把重复大体归为三类:1.细小处的重复,如语词、修辞格等;2.一部作品中事件和场景的重复,规模比前者大;3.一部作品与其他作品(可以是同一作家的不同作品之间或者是不同作家的作品之间)在主题、动机、人物上的重复。而在日常阅读中,我们不仅时常忽略这些重复现象,更把“重复”看成文学创作上的大敌,正像米勒所说,有的时候文学作品的丰富意义恰恰来自诸种重复现象。也许米勒的解构主义思路有把文本分解得支离破碎之嫌,但其对文学作品中重复现象的确认和把握是很有启发意义的。我们是不是可以把作品中的“重复”分为正、负两种,“正的重复”是指对作品及其价值具有积极意义的重复现象;而“负的重复”则是作家江郎才尽的表现,此种重复对我们认识一个作家、理解新的作品没有价值和意义,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败笔。所以,面对文学作品中的“重复”应该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从“重复”入手进行文学研究可以成为我们认识一个作家、解读一部作品的视角之一。

铁凝的《笨花》和《棉花跺》之间确实存在“重复”的地方,但我认为应属于上文提到的“正的重复”。铁凝未曾避讳谈二者之间的联系,也并非只有《未及盛开便凋零》的作者看到其中的某些“重复”。在王干和铁凝就《笨花》进行的对话中,王干就向铁凝直接问及《笨花》和《棉花跺》的关系,铁凝回答说:“应该说《棉花跺》仅仅是《笨花》里抽出来的一个枝杈。虽然《棉花跺》在前,但它只是大构架里的一点点小材料。我心里一直有这群人,但为什么到现在才写出来呢?是因为我面对他们一直不知道怎么办。”

 二、《笨花》≠《棉花跺》+向喜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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