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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奔月”中,抵达“自我”

鲁奖得主鲁敏推出新长篇《奔月》

欲以小说之虚妄对抗生活之虚妄的鲁敏,最新出版了一部直刺生活之虚妄的长篇小说《奔月》。距离她的上一本长篇小说《六人晚餐》出版已经五年了,鲁敏说,五年对写作这个行当来说不长,对她个人来说却很长。新的长篇,曾有两个选题,她为此犹豫了一年多,还是选择了“非写不可,不写会死”的《奔月》。从2014年7月写到2016年10月,其间改了六遍,到最后一稿仍旧标注着“一直改到印刷之前”。

逃离与寻找是她长期无法摆脱之下的产物

鲁敏已经出版了十九部作品,斩获包括鲁迅文学奖、人民文学奖、庄重文文学奖、中国小说双年奖、小说月报百花奖、未来大家TOP20等各大项奖。她的写作核心只有一个:人与人性。在诸多的人性中,她倾向于幽暗与残酷的部分。第二十本书《奔月》,依旧沿袭了她对人性暗疾的关注,这一次探讨了人们打破固有、逃离庸常的渴望和对自我身份的困惑。“我偏爱不存在的荒谬胜过存在的荒谬。”

《奔月》的故事从一辆开往梵乐山的旅游大巴意外坠崖展开。小六在这场事故中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只留下散落满地的物品。丈夫贺西南不愿相信她已死,开始寻找她的下落,却渐渐揭开了小六隐藏在温顺外表下乖张不羁的多重面目。与此同时,小六以无名之躯来到了完全陌生的小城乌鹊,开始了异境里的新生活,遭遇各种沉沦起伏,预期中的自由却并未出现,多重身份再次叠加,荒诞中显露出人性的诡谲云图……一个小六不在场,一个小六在场;一个小六是旧我,一个小六是新我,故事就在这两个时空中交替上演。

《奔月》里逃离与寻找的主题是她长期无法摆脱之下的产物,同时她也在有意无意地收集这方面的资料。比如,日本有本书,专门从技术上指导一个人如何“完美无痕”地失踪。比如,新浪有一个自杀者微博成了“树洞”,后面的58万条留言以各种方式表达离开现有世界的强烈渴望。

鲁敏说她喜欢平静乃至平庸的生活。生活的时空越是单调,精神因子的活跃程度会越高。这一次,她在平静流淌的生活中释放出了自己内心里的“逆反元素”,她让这个女人摆脱了世俗与道德的原罪重力,飘尘出世,实现了对“本我”的一次逸奔。

逃离背后,更多的是寻找和建立

从某意义上说,“逃离”这个主题乍看并不新鲜,中外影视中也有过各种呈现,从心理学角度而言,其实生活中也总在发生着各种“类逃离“的行为,如同对逃离的精微演习,比如在剧场看戏、水底深潜运动、网络隐身、修行、跳槽、离婚、搬家、换城市、移民等等。鲁敏认为,这恰恰证明:这是一种普通存在于人性深处的困厄与执迷,值得反复追索、反复书写的现代性母题。“我这本书里写了逃离,但更多是写了逃离之后的寻找与建立,打破与弥合,以失去的方式来重新得到和确证。”在鲁敏看来,“可能每一个生而为人者,都会在生命中的某些阶段,有过对自我存在、自我人设、自我处境的反复追问,哪怕这种追问是无奈、疲劳也是无解的——这正是我们共同的命运阴影所在。我想写出这种疲劳与无解感。”

据悉,鲁敏在第二稿完成后曾按不同的年龄、地域、职业找了八位读者试读。女性读者会在故事走向上提供了更多选项,甚至比书里的“小六”更极端,男性的反应则不同。有一位说他对小六是又敬又“怕”,做朋友可以,但不要做女朋友或妻子。而另一位则颇为“愤然”:为什么主人公不是男的呢,我觉得我们男的更累更孤独更想逃离啊。

鲁敏认为,其实不应该有男人和女人的差异。“我在书里,小六的丈夫、母亲、父亲、情人、闺蜜,其实都有着不同“病相投射与自我回避”,只不过没有构成显在的逃离模式而已。或者说,是另一种方式的隐匿。”的确,生活在钢筋丛林日夜奔流不息的都市,谁不曾有过或明或暗的消失念头呢?

她希望《奔月》能替这一类人在人群中寻找到与自己一样的“同类人”,但不是要认识他们、或让他们相互认识,而是要让他们知道,有很多这样的,带着“消失”想法的我、你、他、她的存在。“这样我们可以在各自的固有生活里,耐心而顽强地继续下去,以小动作而非大动作的方式消失、隐匿、“奔月”,抵达自我。”

责任编辑:袁思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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